“可能……可能他受伤后爬回床上，药发作就死了。”

    崔纯湛低声问那两位知事：“她说的，和案件可对得上吗？”

    一位知事：“伤虚浮不，似乎确实是女人的手。”

    崔纯湛，又问她：“吕滴翠，既然你已经神不知鬼不觉杀死了两人，又为何要来投案自首，自寻死路呢？”

    滴翠气，鼓足勇气直视着他，说：“这两个案件闹得京城沸沸扬扬，也有无辜者被卷。我虽是弱女，但一人事一人当。而且，我更想让天底的恶人看一看，作恶多端必有报应！”

    崔纯湛听了她的话，也是动容，叹：“此可悯，此罪难逃啊！”

    一位知事又问：“驸爷在击鞠场受伤，你可知？”

    滴翠垂，说：“听说过……我的恩人张行英，当日就在场上。”

    “此事与你是否有关？”

    滴翠摇，想想又，说：“我罪该万死……听说张行英要击鞠比赛，于是那天就在家中祈祷，祈求对方落，让张行英赢球……我想，我想或许是我那暗祷被菩萨听到了……”

    这个解释，连崔纯湛亦只能对那两位知事说：“这个就不必写上了，想来也没什么关联。”

    知事又问：“你拿来的那幅画，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张行英家中的画，大理寺要的，他一直找不到，其实……其实是我偷走了，我想大仇已报，可离开京城了，只是没有路费。听说这幅画是先皇御笔，我想必定值钱的，所以就偷来当掉了，可谁知大理寺却来寻找，引起一场轩然大波，我只好赎回来，送到这边。”

    “你可知上面画的是什么吗？”

    滴翠木然摇：“不知……我看了半天，不过是三个墨团，就……就拿去当了十缗钱。”

    知事回对崔纯湛说：“我们去当铺查过，此事确切。当铺的先生虽看不懂那画，但说看纸张和墨都好，装裱也不错，似乎是里的东西，料想来历不凡，所以才答应了当十缗钱。”

    崔纯湛是个怜香惜玉的人，看着滴翠摇叹息，又问：“吕滴翠，你还有什么要代的没有？”

    滴翠怔怔地跪着，许久，才抬看着黄梓瑕，说：“杨公公，请您帮我转告张二哥，今生无缘，阿荻来世衔草结环，报答他的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