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豆蔻自小陪我大，她之于我……如母如姊。”

    “证据便是那个掌。那上面的钢钉是刚刚被撬掉的，如果是在比赛之前动的手脚，钉划过的地方必定已经生锈或者蒙尘，但那场击鞠赛中，驸的在

    韦保衡垂避开她的目光，转看向面上零星开放的睡莲，问：“证据呢？”

    韦保衡见他始终在询问这个话题，知自己绕不开去，只能说：“不，是我从家中带来的侍女，自小就在我边伺候。她名叫……豆蔻。”

    韦保衡被她一戳破心底的秘密，顿时倒退了一步，怔怔看着她，说不话来。

    韦保衡默然看着她，没有辩解，也没有承认。

    韦保衡抿看着她，许久才问：“你为什么认为，那场击鞠的意外是我自编自演的？”

    “第一，您这桩案件并未现在那幅画上，说明那个凶手一开始就没有将您考虑在；第二，从上坠落，虽然危险，但受伤的概率更大，而您只受了轻伤，与凶手那极其稳准狠的手法，截然不同，明显不是同一个人的手。至于第三……”

    “从表面上来看，那场击鞠发生意外，很难有人为的因素。毕竟，您的是自己随便牵的，就算了意外，也应该只是巧合，或者是有人无差别地行破坏，您碰到只是因为运气不好而已——然而有一个人，却可以让您无论选择哪匹，都能一不大不小的意外，而且您还可以随时控制，及早防备，不是吗？”黄梓瑕凝视着他，一字一顿地说，“而那个人，就是您自己。”

    “我听其他人说，驸的豆蔻，画得特别好。”

    李舒白看着风开池面浮萍，面清浅的。他沉着，问：“她一向在你边服侍，又怎么忽然在这里落亡呢？”

    “天谴……”韦保衡喃喃地念着。

    “你明知，不是这样的。”李舒白摇，“公主已经去世，你想为死者避讳，我亦可以理解。但如今事已至此，皇上又让杨崇古彻查此事，有个问题，我们不得不问，还望驸不要介意。”

    韦保衡顿时脸一变，说：“可……可我至今还不知豆蔻为什么会死。”

    “对，三个案件，目前都让人找不到杀人的手法，最好的解释，便是借助先皇遗笔，说那是天谴或是诅咒。而那幅画之中，并没有驸您坠这件事的存在。所以，虽然是您这个案件让同昌公主心虚害怕，让皇上命我们关注公主府，调查与公主府有关的案件，但我经过查找与比对之后，觉得您的案件，应当是与其他案件分离的，并无任何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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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你却知凶手是谁，不是吗？”黄梓瑕问。

    韦保衡咬住，许久，才说：“府中人说，她是被园中鬼魂所迷，才走到这边来……”

    黄梓瑕凝视着他，轻声叹了气，说：“您与吕滴翠的悲剧没有直接关系，从这一上来说，您是无辜的，不应该被波及。”

    “韦驸，为了替豆蔻复仇，您自编自演了这一场戏，将大家的视线引到公主府来，目前看来，您成功了。”黄梓瑕看着他脸上震惊的神，低叹了一气，说：“原本，我也想不到会是这样，但是很凑巧，如今死了三个人，而这三个案件仿佛是‘天谴’，以先皇一幅画作为依凭展开，三幅涂鸦，三个死者，仿佛是十年前已经注定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