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梓瑕：“婢知皇后定然已经在准备回，但能帮助皇后早一日回去，也是婢的职责。”

    “你先说说，为何这么急着来告知我此事。”王皇后靠在榻上，握着一柄绘天女散的白团扇，似有若无地轻扇着。

    “郭淑妃有一个秘密，或许有可能被同昌公主边的近宦官与侍女们察觉，如今公主已死，她要让公主近的那些宦官侍女，尽数殉葬。”

    王皇后以白团扇遮住自己的，却掩不住微弯的双：“看来，是个十分重要的秘密。”

    “其实……只是一句话而已。”她低声说，“而我，还有一件事，要请皇后成全。”

    “什么？”

    “此事涉及的另一个人，国监学正禹宣，是我的……故人。我相信这个秘密只要皇后知，便可用以训诫郭淑妃了，无需让这个秘密公之于天。”

    王皇后笑：“这个自然，本能容忍郭淑妃在中十几年，今后自然也要继续让她在中作我的左膀右臂。”

    黄梓瑕默然垂首，低低地说：“是。”

    “那么，郭淑妃的秘密，是哪一句话？”

    黄梓瑕的前，忽然如同梦幻般，闪过她与禹宣初见那日的风荷，她怀中散落的那些菡萏，静静漂浮在上，圈圈涟漪扰了湖面，再也无法恢复平静。

    第一次搬到外面的宅第居住时，因为失眠而在她家门外站立了半宿的禹宣，睫上的雪化成，如同泪珠一般滴落。

    在她家惨案的那一天，他帮自己怀抱着梅，灼灼燃的红梅开在他的笑容旁，比她见过的所有鲜血都要艳丽。

    还有，被他抛洒在兴唐寺的香炉中的，那些信纸的碎片，在火中褪尽了颜，只剩一片黑灰。

    她闭上，如同呓语般，轻声说：“愿逐月华照君。”

    晚霞如锦，铺设在安城之上。黄梓瑕抬西望，天空低得仿佛手可及。

    最绚烂的霞光之后，又是一日即将过去了。

    黄梓瑕回到夔王府，在自己的房间里坐，将上的簪取，在床上无意识地画着，将所有线索整合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