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阻止她恸哭失声：“陛，灵徽……灵徽竟死在这小人之手！陛……”

    吕至元咬牙关，糊：“我……我去张家偷偷看过她几次，虽然很小心，但有一次还是被滴翠发现了……于是我便说是来讨要彩礼的，想着张家也凑不这么多钱来，希望滴翠还是离开京城远走飞最安全。谁知她竟那么傻，真以为我是虎狼父亲，竟偷了张家的那幅画来给我，说抵十缗钱。我说了不值，她还跟我说，这上面画的是三死法。我见第一刚好像是天降霹雳杀死人，顿时想起刚被我杀死的魏喜。于是在杀孙癞时，听说他闭门不，便从第二幅画中受到启发，铁笼再怎么样总有隙，而我当年在弩队学过的手艺，刚好可以用上。至于第三幅……”

    “可能……是因为我确实对滴翠不好。”他声音嘶哑，目光落在空中虚无的一，他看着那里，就像看见了女儿站在面前一样，就像即将离世的人舍不得自己边唯一留存的东西一般，珍惜地，一寸一寸地用目光丈量着女儿虚幻的面容。黄梓瑕听到他喃喃的声音，就像是梦呓一样：“刚生来的时候，我就不喜这个女儿……她是早产，娘生她之后就血崩而死，我只能呆呆抱着刚生的她，坐在床边看着娘的脸慢慢变成白，又慢慢变成青……”

    皇帝坐在椅上，仿佛已经完全听不到、看不到，只是坐在那里，大的悲痛淹没了他，让他一时无法动弹。

    当时他低看着自己怀中这个哇哇大哭的孩，因为这个皱的小婴儿，他的妻没了。那一刻，他只想把这个孩给摔在地上，换回娘的命。

    他说到此，嗓音喑哑，再也说不去了。

    “滴翠遭遇此事……我们都同她。只是，公主毕竟也算无心之失，钱关索及家人更是无辜，你将他们卷来，太不应该。”黄梓瑕轻叹，“而我最佩服的是，你伪装得太好，不仅骗过了我们，甚至连你亲生女儿都骗过了。”

    他自小家贫，又去当了十年兵，三十多岁了，他才遇到唯一一个愿意嫁给他的女人娘。他们婚后很好，娘却始终

    她的目光落在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睛，脸仓皇凄凉的张行英上，停了许久，才继续说了去：“可你知，这事若是一旦败，不但你会死，你的女儿，也一定会被你牵连，到时不死也要放。于是你在定决心要杀人的那一刻起，就把滴翠赶走了。你给她丢了一条绳，她去寻死，其实就是想当众与她断绝关系，让她远走飞，不受牵连。然而我想你一定偷偷地跟着她，不然的话，你又如何能不偏不倚寻到张行英家，被滴翠撞见呢？”

    黄梓瑕低声说：“吕至元，整个安城都在说，你嫌弃自己的女儿，将她赶家门，又贪财无耻……然而我知，这一切都只是你为了保护你的女儿滴翠而已。其实，在她被孙癞侮辱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定决心要报仇了。魏喜是公主府的宦官，公主府有心要保他，你知自己无法走官府这条路，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动手，亲自杀了他们！”

    可是，她那么小，早产的孩，躺在他的臂弯里跟只小猫似的，哇哇的哭着，红红的小脸皱得跟青蛙一样，那么丑陋，那么柔弱，让他只能抱了她，将脸埋在她的襁褓之上，呜呜地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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