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一刻。我手脚慢，现在才得，王爷不要怪罪。”她笑着将碗捧给他，又说，“有，小心一。”

    李舒白上余未退，疲倦惺忪地撑起半个靠在床，微眯起看着她，问：“什么时候了？”

    可始终什么，他却并没有说。

    黄梓瑕听着他的话，想到隐约窥见的这张符咒背后的力量，只觉骨悚然。但抬看见他神沉静而冰凉，那只在符咒上的右手，仿佛凝固了一般，一动不动，却始终没有将它收起来。

    他病中有迷糊，就着她的手把那一碗汤喝完，异常温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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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默然望着他许久，才轻声说：“放心吧，无论是人是鬼，我们总会将藏在背后的那些势力，给揪来的。”

    “你不知，这个世上，除了活着之外，还另外有一人生吗？”李舒白望着那张符咒，轻若不闻地叹，“而我的那一人生，可能已经被断绝了。”

    李舒白将那张符咒取，看着上面依旧鲜红夺目的那个圈，以及被圈定的那个“废”字，便递给她说：“或许，如今我已经算是废人了。”

    黄梓瑕，说：“在的。”

   滴翠逃脱了，同昌公主死了，他也远离了京城。仿佛，一切事都已经结束了。然而此时此刻，黄梓瑕中的那一句话，却让他知，此事永远不能解决，不会过去。

    李舒白转开自己的睛，一贯冰冷的嗓音也变得温柔起来：“他还认为你是凶犯吗？”

    只在地上被她掉的灰迹之上，他的字迹在上面，依稀可辨：“我

    他“嗯”了一声，慢慢喝了一汤，又用芦苇筷夹了一块薯药吃了，说，“没什么，到这地儿我难还挑剔？我只是觉得你的这个别致。”

    四 与君采薇（二）

    他接过芦苇筷看了看，黄梓瑕赶说：“我之前洗净了。”

    夏末日光炎，时近中午，风从离离青草上拂过，李舒白闭了门窗，已经睡。

    黄梓瑕接过来看了看，说：“王爷行动自如，手也正在恢复当中，这个‘废’字从何说起？看来，这上面的预言，是错了。”

    等她回到灶间，发现禹宣已经不见了。

    “慢慢来吧，总之定会落石。”他说着，靠在床看着她，没有叫她走，也没有叫她留。

    黄梓瑕捧着碗犹豫了一，又问：“王爷那张符咒，如今有何预示？”

    他心如麻，望着面前的黄梓瑕，许久许久，才低声说：“不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始终……”

    “嗯，我们刚刚对了一当日发生的事，可惜毫无展。”她叹了一气，低声说，“不过我本就知，这事没那么简单，也没办法。”

    他端详着她的神，想从她的神中找一什么东西来，但却没有。她的神明净清澈，平静一如林间泉。

    “是吗？我还担心太呢，怕不好夹。但用树枝的话又怕太糙了，您就多担待吧。”她坐在床边，帮他捧着碗说。

    他只是慢慢地挪步回到了黑暗的灶房之中，看着担心汤变冷的黄梓瑕捧着那碗汤匆匆离去。

    她在外面轻轻敲了敲门，去对他说：“起来吃东西吧。”

    黄梓瑕收拾了东西准备起时，他又问：“禹宣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