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柳代剑，纵起舞，妙曼的姿态如云朵舒卷，所有人凝望着她的舞姿，只觉得此时楼前黄尘土地化为了结绮楼阁，窄袖布衣瞬间蜕变为七重锦衣。场上的人携带着氤氲弥漫的烟云之气，江海波光漾飞旋，无法看清——

    公孙鸢不愿惹事，只对那两个无赖好言好语说：“两位，今日没有笙萧鼓乐，单单舞又有什么好看的呢？何况我小妹新丧，实在是无心舞蹈，还请两位恕罪了。”

    公孙鸢看着面前这两人，脸冷淡，理也不理，侧就要走去。

    “今天你到了我们大爷的地盘，先一曲《胡旋》给我们瞧瞧！”

    骤然间她舞势一变，那波光与烟云瞬时转变为雷霆震怒，电光火石之间，她手中的柳条

    “第六的小妹，名叫傅辛阮，十七年前不过十二岁，垂髫少女，天真浪漫。如今也该年近三十了。”

    李舒白淡淡：“你还是先关心自己的事吧，哪还有空别人。”

    黄梓瑕，又不由自主地看向公孙鸢。

    “就是嘛，这满脸端庄的模样，不知的还以为是哪来的良家妇女呢！”

    谁知那两人是无赖，只凑着肩膀，挡着那个门。原本就不到三尺宽的门被两人挤得压儿没有门的空隙。

    店的人见两个无赖堵住了个女，本来就都关注着，见听说这女是个扬州舞伎，更加来了兴趣，一个个都涌门看闹。

    那两个纨绔弟果然无赖，给了台阶却不，还指着她怒：“不就是个扬州的舞伎么？当初我们兄弟俩在你们那边也撒了不少钱，怎么现在一就端起来作菩萨了？”

，不得不令人叹。

    黄梓瑕想起她刚刚跟自己说的那个小妹的事，低低地“啊”了一声：“这么说，云韶六女的小妹，去世了？”

    公孙鸢见周围被人围住，今日注定无法息事宁人，只能将肩上的包袱取，丢在地上，说：“一曲倒无妨，只是《胡旋》素日得不多，为两位献舞《剑》如何？”

    黄梓瑕微微皱眉，正要起去为她说话，李舒白却倒过自己的筷，搭在她的手背上，示意她别动。

    公孙鸢脚步不停，一直向着门走去，看就要撞在那两个人的上了，就在那两人举着双手去拉她，笑得越发无耻之时，只见她脚步一转一移，移形换影之间，不知怎么就从那两人之间穿过去，如一只蜻蜓般轻轻巧巧地钻了去，脚不沾尘地站在了院中。

    只见她已经收拾东西走到了门。谁知门却有两个纨绔弟，笑嘻嘻地拦住她说：“这不是公孙大娘么，怎么从扬州到汉州来了？刚好我们昨夜也榻此，真是有缘啊！”

    “年少成名，然后又盛年早逝。”黄梓瑕叹，“看公孙大娘的模样，恐怕她的死还另有别。”

    五 一舞剑（一）

    然而，究竟是谁活得比较开心，又有谁知呢。

    话音未落，她也不等那两人的回答，随手扯旁一棵柳树的一枝条，一旋便是一个起手式。虽然她穿着最简单的布衣，发也只随便绾了个髻，但持柳临风而立，姿飘然若仙，顿时令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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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两个无赖一看她毫无阻滞便走了去，当他们全不存在似的，不由得恼羞成怒，在屋宾客们的嗤笑声中，又赶上去拦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