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中日光稀少，日来渐觉苍白。今启封前日君之所赠胭脂，幽香弥远，粉红艳，如君案前绣球蝴蝶画。可即来看取，莫使颜空负。我当洒扫以待，静候君影。

    多日雨，街漫，无从跋涉也。念及前桂，应只剩得二三，且珍惜收，为君再桂糖。

，落款是并济居士。

    “何以见得啊？”周秦见她又说了自己不曾察觉的事，有不服气地问。

    桌上有几张纸，已经被收拾好了，放在案。

    周秦过去拿起来一看，第一张的第一个字是提，后面几个字是“提於意云何须陀洹能作是”，周秦念着，莫名其妙地看向李舒白和黄梓瑕两人，黄梓瑕微一皱眉，而李舒白已经念了去：“‘须菩提，於意云何？须陀洹能作是念‘我得须陀洹果’不？’”

    “真的吗？”周秦半信半疑，走到院中，抬手招了招正在院外收拾东西的杂

    辛阮书上。

    屏风右边的墙上，挂着一幅看来年岁已久的画，画的是一只蝴蝶落在粉红绣球上。画的颜略有陈褪，显然已经是旧。满堂之中唯有这蝶可，让黄梓瑕的目光停留了一瞬。

    “这纸上的字迹，与屏风上的，是一样的，不是么？能将自己的字制成落地屏风欣赏的，难还不得意自己的书法么？”

    “可是屏风上的落款是‘并济居士’啊？”

    黄梓瑕想了一想，走过去将经文翻了一遍，又重新理了一遍，有诧异：“前面的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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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郞见字如晤：

    “咦？”正在研究他藏书的周秦转看她，“这东西难也有人要？他字写得一般的。”

    周秦“哦”了一声，将经文放了。

    黄梓瑕摇：“正因为不识字，所以他们肯定会敬惜字纸，免得扫错一张纸，被主人责骂。尤其是，这个主人还似乎很得意自己的书法。”

    黄梓瑕解释说：“是《金刚般若波罗经》中的一段，看来他曾抄写过这段经文。但次序放了，所以你一时读不懂。”

    周秦不由得叹说：“他们日常好的，真是恩旖旎。”

    “嗯，你刚刚念的这一句，就是这边所有经文中，最前面的一句了。”她将其他的纸张理好，放在案，用一个玛瑙狮镇住，然后在架和各个屉中找了一遍，却怎么都没找到前面的几段了。

    “剩的，还有这几封信。”他们从一个锦盒中找到几封信，拆开来一看，周秦顿时激动起来：“是傅辛阮写给温的！”

    周秦说：“看来前面那半《金刚经》是没了。说不定，是被家他们当成废纸扫去。看这府中老的老小的小，厨杂役什么的，应该是一个也不识字的，哪知有些有用，有些没用啊？”

    黄梓瑕恍然大悟，接去念：“须菩提言：‘不也，世尊。何以故？须陀洹名为，而无所，不声香味法，是名须陀洹。’”

    周秦对着那张纸上所写，确实是他们两人所念的这样，但他还是摸不着脑：“这是什么？”

    再看看面的，除了傅辛阮几封信之外，多是些诗社来往酬酢，没什么奇的。

    “温者，柔也，者，刚也，温是觉得自己的名字一柔一刚，刚柔并济，所以才取了这个别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