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目的装饰，似乎全都是为了衬托她而存在的，她的容光，能让所有看见的人忘记她的装束，只能赞叹她的容颜。

    黄梓瑕不由得想起了大明蓬莱殿，她曾仰望过的王皇后。她不由得心驰神往，遥想十几年前，扬州繁华之中，韶华极盛的这六个女，该是如何动人的模样——

    只可惜年华已逝，散作萤。

    她望着公孙鸢，心想，不知她为什么一直没有嫁人？当初为她建了云韶院的人是谁？为什么他们没有在一起？

    十一 旧游如梦（三）

    公孙鸢在台上试了几个舞剑的动作，然后看向殷衣，问：“可是这样？”

    殷衣，指着后面悬挂的大幅薄纱说：“我记得连续两次旋转之后，便了薄纱后面了。”

    公孙鸢，着她的拍旋转，剑光闪了两之后，她便了纱幕之后。

    黄梓瑕问殷衣：“怎么公孙大娘忘记舞步了么？”

    “哦……她今晚要的剑气浑脱，是数年前阿阮重新改编过的一支，旖旎温柔，没有太多剑气锋芒，比较适合这样的场面。”殷衣说着，看了看榭的场景，又提起一只灯笼了纱幕之后。公孙鸢的影正好被灯光照在纱幕之上，那婀娜的姿在朦胧灯光中看来比往日更增添一迷离。

    周秦悄悄对黄梓瑕说：“其实我觉得啊，她上穿的衣服若是轻薄一，可能更好看。这两个旋转时，裙袂衣袖飘飞，肯定跟神女仙一样！”

    黄梓瑕轻声说：“她们是专擅歌舞的，还会有你想得到而她们想不到的时候？必定是另有原因，比如说太过轻薄的衣料与剑舞不符，又或者衣袂飘飞时会阻挡剑势之类的。”

    “嗯，还是你想的多。”周秦心悦诚服。

    看时候不早，两人担心逃来太久，到席上不好代，便向公孙鸢二人告辞，赶匆匆忙忙跑回席上去。

    回来一看，气氛还是那么烈，拍的表忠心的，个个都很投。看到自己的爹都是其中的一员，周秦痛苦地捂住脸转向了一边，喃喃自语：“所以我宁可呆在家里和尸作伴嘛！”

    黄梓瑕十分理解地对他投以赞同的目光。

    满堂喧哗之中，只有禹宣静静坐在那里，神淡然，仿佛不属于这个地方。

    黄梓瑕与张行英换了位置，靠近禹宣边，低声问他：“你今日怎么得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