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再度落在了我的手中，不如现在请您跟我坦白一吧，到底，你幕后的人是谁？”

    她依旧以鱼剑抵着王蕴的脖颈，叫他：“王爷……”

    她放自己手中的鱼剑，将它还鞘放回自己怀中，低声说：“是，我多心了……还请王都尉不要介怀，不要怪我唐突冲撞。”

    十五  落尽酴醾（一）

    王蕴抬手住自己的，许久，才低声说：“不敢。”

    李舒白平静地说：“蕴之，崇古单纯无知，不谙世事，你切勿责怪。”

    “哼……”他却没有回答，只冷冷地转开目光，抬望着夜空。

    黄梓瑕还要问，却听到后有人淡淡地说：“崇古。”

    “很晚了，你今晚又这么累，早休息吧。”李舒白对她说。

    他一抬手制止住她，慢慢地越过她，向着节度府走去。

    黄梓瑕跟着李舒白走到居。

    “黄梓瑕，你可知，我有多么恨你。”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语调冷得不带一丝，“你侮辱了我，侮辱了整个琅琊王氏，你让我和我的家族成为整个天的笑柄，你说——我怎么甘心，看着你好好活去？”

    黄梓瑕反问：“为了报复我，你竟会扯上夔王？”

    黄梓瑕回，看见一条人影站在繁星之，清致而优雅，而伟岸，正是李舒白。

    黄梓瑕自捺住心中的郁闷，向着他一低赔罪：“王都尉，请恕婢太过挂心王爷安危，以至于错怪了您。”

    李舒白便不再说什么，只走过来，伸手给他。

    黄梓瑕抓了鱼剑的柄，她的手指骨节握得太，甚至显一青紫的痕迹，可她却仿佛没有任何觉。她只一动不动地望着王蕴，就像望着一个全然陌生的人，就像望着一座开满鲜的园林瞬间失陷于兵火，一切好的印迹然无存。

    王蕴握住他的手，慢慢站了起来，看向黄梓瑕。

    “你不要胡揣测。”逆光的星空之，她看不清李舒白的表，只看见他的一双睛，倒映着星光，带着一幽暗的辉光，“蕴之是我好友，更是琅琊王家的孙，王皇后的堂弟，御林军的都尉，他不可能会是刺杀我的人。”

    黄梓瑕正要开，但在接到他目光的一刹那，她陡然惊觉，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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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蕴慢慢地坐起来，看着她不说话。许久，他的目光又转到李舒白的上。

    节度府西院，新清扫过的院落，正堂是李舒白，左右两个厢房是黄梓瑕和张行英。

    黄梓瑕

    “我想杀你，岐乐郡主也想杀你，我们一拍即合，仅此而已。”他依然只这样说。

    “就算你是真的恨我，真的想杀了我，但你的第一目标，还是夔王。而我只是你顺带想要杀死的人，不是么？你背后的势力，才是这次暗杀的开端。”黄梓瑕一气，直视着他，毫不迟疑地问。

    “没有幕后人。我听从的只是自己的心。”王蕴的目光冷淡地定在她的上，冰冷如刀。这一刻他那日般温煦的风度已经完全不见，取而代之是冬日般的冰寒。他的声音，也带着冰冷的意味，地刺她的心中。“这次离京的时候，有人送我一句话。他说，有些东西，你不顾一切想要得到的，却终究落在了别人手中，那么，还不如毁去了来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