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了周秦一，悻悻拂袖坐：“好侄女，我哪敢吩咐你？黄家几十辈的脸，都被你丢光了，我们这些辈的，可得上嘴么？”

    不明真相的周秦则了起来：“什么什么？王蕴这混，居然敢退婚？他要回京退你的婚？看我不追上他把他打得满脸开！”

    周秦是个行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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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个姑娘家，整日与捕快衙役厮混，之前是为你爹分忧，大家又肯定都敬你是使君千金，也就罢了。可如今你只是一介民女，又是王家未过门的媳妇，乖乖在家等候人家来迎娶不就好了，为何还要蹚那些浑？这不……外间已经有了风言风语，说王家公已经回京与父母商议退婚的事！”

    那两殷殷的红豆，轻轻碰在他们两人的手腕之上。

    周秦看见她雪白皓腕之上那两被金丝串在一起的红豆，殷红地缀在她的腕上，鲜艳夺目，一时觉得目眩神迷，不由自主盯着她的手看了许久。

    “罪魁祸首，还不是因为周捕？”婶娘气呼呼地瞪着他，说，“王家连我侄女被海捕的时候都没有提过退婚的事，怎么现在我侄女沉冤得雪了，反倒对方还闹这事来？不就是因为周少捕你让我侄女搞破案那一吗？她一个好好的闺秀，整天被你拖去和死尸和血案打，哪个夫家能容忍？”

    周秦自然不会示弱，立即反驳：“大娘，您是有所不知！王公在京中的时候，最欣赏的就是崇……黄姑娘心思缜密，断案如神。他还曾经帮我们到凶案现场侦查的，怎么可能因此而退婚？肯定是谣言，不可信的！”

    黄梓瑕故作不解，站着等她发话。

    第二天他就拿着面脂过来了，除了一个最大瓶的给黄梓瑕，又另外准备了十几瓶小的，让黄梓瑕可以分给她的妹们，还给蘼芜也送了一瓶。

    来的正是黄梓瑕的婶娘。黄梓瑕起向她见礼，见她一脸怒气冲冲的模样，便恭谨问：“婶娘有何事吩咐？”

    背对着他的黄梓瑕，不由得低笑了，她真的很想问，你也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啊？

    “哼……可王公已经离开成都了，千真万确！他之前来过黄家好几次，悉心安顿我侄女的事，可如今，前天说要亲自过来商议婚事安排的，结果临时取消了，

 他笑着握住了她的手，默然望着她。他的手掌自她的手腕缓缓，慢慢分开她的手掌，与她十指缠。

    “不怎么样！”黄梓瑕还没来得及回答，门有人气急败坏闯来，大声打断他的话。

    “哦对了，崇古，中秋那天那个案啊，已经结了。我和我爹也商量过了，女捕啥的没有前例，但我们要聘你为特殊编外女捕快，你帮我们破案，衙门每月给你发俸银，你看怎么样？”

    “这是谁放的消息？”黄梓瑕思忖着，该是李舒白吧，他真是决绝，为免王蕴反悔，先断了他的后路。

    周秦这才回过神来，有沮丧地说：“她今天没来。我刚刚问了别人她家地址，但是……但是又不好意思送上门去……”

    黄梓瑕拢了袖，背过着，一边问：“二姑娘是喜桂香的吧？”

    黄梓瑕挑了一在掌心化开，在手上试用。

    他们都不再说话，只牵手在落叶之中慢慢往前走。在这秋日空无一人的寂寥小上，走向不为人知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