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梓瑕问：“可以让我看看你师傅的那些工吗？”

    “你还记得我们去年中秋那日，在蜀地破过的那个箜篌乐伎案吗？”

傅说着，又讨好地看着周秦笑，“要不，这位少爷再一个那盒？”

    黄梓瑕了一。

    黄梓瑕的目光在已经残旧的鲁班尺、墨斗、棉线等上面一一扫过，落在几块蜂胶之上：“木匠还用这个东西？”

    周秦在旁边说：“看来，你师父手艺也不到家嘛，这么多年了，终究还是用上了。”

    “那还能有什么用？这上面这么多木屑，一看就是在木台上用过的。”周秦反问。

    黄梓瑕看了看屋中布置，问：“孙师傅，你师傅的遗，可还在吗？”

    “是啊，就是那个男人送的缠臂金嘛，害得她们师徒相残，唉，真令人惋惜，两个

    周秦跟在她后，穿过满院忙碌的木工们，见她也不回往外走，只急得赶问：“崇古你说说呀，到底怎么回事来着？”

    “没什么。”黄梓瑕淡淡说，“或许，这就是那个盒开启的秘密了。”

    “什么？蜂胶能开启那个盒？”周秦顿时失声叫来。

    黄梓瑕用手指去轻戳蜂胶，放了多年，如今天气又是严寒，早冻成的黑块了，里面掺杂着许多木屑，十分难看。

    孙师傅摇，说：“他都准备离开京城了，哪还留什么东西？只将自己所有的工都留给了我，说自己以后再也用不上啦。”

    黄梓瑕却再不发一言，只快步走这大片院，站在初清冷的风中，了一气，然后回看他：“秦……”

    “就是嘛……”孙师傅悻悻。

    “哎？就是徒弟郁李杀了师父碧桃那个案？”他摸不着脑，不知她为什么忽然提起蜀地的案来。

    孙师傅涨红了脸，却说不话来。黄梓瑕敲了一小块蜂胶来，用旁边油纸包好，站起说：“多谢孙师傅啦，我想你师父是名的木作，必定是有其他用，绝非寻常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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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秦赶凑上去，就差摇尾了：“崇古？”

    “哦，可以，不过有些我这些年已经用得磨损了，还有些被我扔了……”他将他们带到后面，蹲来打开工箱，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拿来摆在地上。

    她望着天边云霞，说：“当时，我们观察到碧桃的手背上有一条新刮痕，断定她手上一定有个东西被脱了，是吗？”

    “得了，我要那么麻烦的盒嘛？那盒开锁都需要折腾半天，只适合记忆特别好的人，我才不到开关自如呢。”周秦唾弃。

    “是啊，师傅用这个，我也觉得奇怪啊，而且还是不太黏了的蜂胶，里面似乎掺了木屑。”孙师傅解释，“我刚刚行的时候，师傅就跟我说过，有些木匠手艺不到家，榫接得不好，时有松动，为了糊客人，就往接填蜂胶。这样客人刚拿回去的时候是牢靠的，但是用了不久，蜂胶松脱，榫在榫里不结实，轻则桌椅摇摇晃晃，重则散架。我师父当时还骄傲地说，他自师以来，三十来年，从没用过蜂胶！”

    孙师傅恼羞：“没有的事！我师父手艺特别众，绝对没有问题！或许是用在别呢！”

    黄梓瑕转往外走去，周秦跟在她后，问：“你拿着这东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