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图书馆外最喜的地方，玻璃冰柜里的糕琳琅满目，光是看，林蔚都能在尖尝到甜甜的味。他指了指上面缀樱桃的红丝绒糕，店员就拿给了他，他坐在窗边，着梗将艳红多的樱桃放在白瓷碟的边边，留着最后吃。

    红丝绒甜而不腻，上面薄薄一层油。

    甜很好地安抚了林蔚躁动不安的心，但是当他不自觉地想起成屿的时候，嘴里原本还算清的油都变得更加甜腻粘稠起来，粘得嘴都张不开了，油包裹，新奇，林蔚不知想到了什么，越吃脸越红，最后叹了气，不三七二十一，将糕三两赶吃完，临走前犹豫了一，又打包了一个回家。

    吃得太快，到家的时候还饱着。

    母亲在厨房里准备晚饭，父亲拿着报纸在沙发上看，妹妹拿着遥控换台，谁也没留意到他门了，有可能留意到了但没在意，林蔚一句轻轻的“我回来了”没人回应。

    林蔚也习惯了，换好拖鞋自己拎着糕上楼回房。

    关上房间门，林蔚才真正松了一气。他拿作业摊开放在桌面上，认真地看了五分钟之后就放弃了，他今天本没听课，一题也看不去，作业推开放在一边，掏手机，搜今天看到的那本诗集。

    明明遣词造句都毫不骨，但林蔚看着看着觉得手机都手起来，成屿读诗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空落落的房间突然变得压迫十足。他将手机反盖在桌面上，趴来将埋在臂弯里。

    了。

    林蔚对**非常生疏，因为过于羞耻而排除了自我疏解的选项，那就只能慢慢等它平息。

    等到平复来的时候，林蔚了一气，推门去打算告诉父母自己今天不饿，晚饭不吃。从二楼的栏杆往看，一家三已经围坐在桌边其乐地吃着饭，林蔚开始觉得自己多余，关上门，将已经恢复常温的糕扔垃圾桶，匆匆洗漱，开着灯，缩被窝里睡觉。

    第二天回到学校的时候，自然而然，他的作业是空白的。

    林蔚完全没将作业放在心上，幸好来得早，他趴在桌上，一路看来，把会填的填上，不会填的也胡填上，最后一数学大题实在想不来，写了个“解”字就一筹莫展。

    如果是其他作业，他也就不了，但这个是数学作业，说不定他不来，数学老师就把派来辅导他帮助他的成屿调回去了。

    成屿可能昨晚贼去了，一回到班里，就趴在桌上睡觉。

    如果说，自己去问他的话，他会教吧。

    林蔚张地看他一，成屿整张脸都埋在臂弯里，只后脑勺，能看到他的发旋，发柔。他动了动，林蔚赶张地收回视线，开始无意识地咬笔，钢笔光的端在嘴上戳来戳去，尖在上面，金属上留一渍。

    作业上的最后一大片空白让林蔚嘴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