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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顾衍声音几近劈裂，“所以，你杀了他？”

    “我没有，我只是将他的记忆封存，如他所愿。”

    如果霍尔的本人在此，顾衍相信自己肯定会毫不犹豫地一拳打在他上。“这和杀了他有什么区别！”他低吼，“你、你怎么忍心……你不是也他吗！你怎么得去手！”

    霍尔自嘲地笑笑。是啊，他也上了他，得不由己，得遍鳞伤，却还是着，至始至终。

    “你别冲着霍尔嚷嚷。”尤眠终于从客厅的影走，他停在顾衍面前，“你没资格。”

    前人的脸让顾衍一愣，随即又毫不留地推开他，“开。”

    见尤眠快要摔倒在地，想到他肚还有四个月的胎儿，顾柯惊叫：“小心！”

    尤眠疾手快地抓住沙发稳住形，他顿了顿，冲上去一个耳光就甩到顾衍脸上，“你他妈清醒一！”

    乎所有人的意料，在爆发边缘的顾衍居然没有还手，泪却控制不住地一颗一颗掉来。“你们……你们杀了他。”

    霍尔：“不是这样的。只要和合适的可以移植，尤眠他……他是可以回来的。”

    顾衍中似现了一光，就像溺的人终于抱住一浮木。他一步步地朝尤眠走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求求你，把他还给我。”

    第43章

    顾柯惊讶不已，她的弟弟从小生惯养, 不可一世, 这是他第一次对着其他人摆如此卑微的姿态, 却还是为了那个男人。兜兜转转这么久，她用尽手段, 顾衍还是陷在这段中，连带着他和尚未生的孩，都无法从其中逃脱。她的那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面对跪在面前的顾衍，尤眠只能以沉默以对。

    他不认识这的主人。过去的尤眠对他来说就像是小说中的人, 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听霍尔讲述了这段往事之后，他才觉得那个尤眠是真真正正存在的。

    他外冷，表面看上去冷冰冰的，不易接近, 但只要被他接受，他就会像一个毫无戒心的孩一般，毫不犹豫地献上自己的一切。他没有看错人, 他的恋人至始至终都着他，就算是记忆被迫修改, 却仍旧拼了命地想醒过来, 以另外一方式守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