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羽却像突然发了疯一般扯住人的袖跪了来，他心里已经隐约想明白了前因后果，这件事和自己脱不开系，如果宣离真的到了该死之时，天上这些神仙又何必费尽心思的旁敲侧击，左不过自己短短七八十年，望着望着也就这么过去了，可宣离不一样。

    站在门边的仙家久久没再说话，顿了半晌，声音变的暗沉严肃：“若是要你的命呢？”

    “我愿意！只要能救他。”

    拂羽一顿，意识抬望去，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没了命自己怎么活，而是自己死了就不能和他在一块了。

    “只要能救他，要我如何都行。”

    刀刃刺的一瞬，拂羽整个都被定住了，老者从他手里接过刀拿在手上，些许悲悯，他将刀放在桌面上，起起伏伏数次，才此次过来的真正目的......

    宣离从天上回来那日，天气大好，光虽然清冷，却也是冬日里难得的温，他从云上来，远远便看见房门闭着，人间的新年快到了，宣离以为人是去买东西去了，便没细想。

    “仙家，怎么......怎么才能救他？”

    他轻叹了一声，喃喃：“还想看看你啊！”

    “仙家，您刚刚说......”拂羽不由自主的往前探了一步，有些拦门的架势，然而对方神平静，似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一。

    他手里拎着一坛桃酿，天界最上上等的仙品，飘香十里也不为过，拂羽闲时喜喝些小酒，可惜人间的酒，味上多少差了些，他总想让人尝尝天上的东西，毕竟跟了自己了，怎么

。

    “什......什么？”

    “是！”

    拂羽还有人世的牵挂，他一辈心之所系都在这一块**上，扎破了，就什么都没了，可只有扎破了，才能在这血相连里，保住他喜的人，他是个凡人，短短一生眨即逝，死了也无妨，何况他半生孤苦伶仃，除了一个宣离就再无半分牵挂，他是四方天神，是名震九州的凤鸟，自然不该早早陨落，自己不过他万万年里平淡无虞的片刻时光，沾不上他的秋冬夏，自然也不该毁掉他的彩。

    拂羽手心都在颤抖，发丝顺着两侧垂在边，他颤颤巍巍的伸手握住刀，里的痛苦终于掩饰不住倾而，他挣扎着抬起，问：“只要我死了，就能救他是吗？”

    那被拂羽抓着的袖里猛地伸一把匕首，直直抵上他的咙，那人似是笑了一，冷冷的说：“哦？那没什么可送公的，这把刀是一件上等仙，被杀者神魂俱灭，赠予公吧。”

    “救他？”那老者饶有兴趣的看了他一，摸着胡须，“这救嘛......方法自然是有的，不过得吃苦......”

    死说来容易，真到了死的时候，连手心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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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那刀贴着他的前襟跌落在地，旁侧的人往后退了一步，静静等着。

    老者站起来，已有些要走的意思，好似自己只是路过，随意来看一一样。

    视线相接良久，对方突然扯起一个讥讽的笑，抬手拂开拂羽，步刚踏去就被人再次扯住了。

    “凡人生老病死，神仙自然也有死去的一天，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不必烦恼。”仙者说的淡然，带些安抚的意味，迈开步就要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