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拂羽一个激灵没控制好音量，前人急匆匆的捂住他的嘴，小脸张的皱在一起，“嘘，要被仙人听到啦。”

    拂羽眨了眨睛退开，他还想问些什么，却又不知该问什么了，斟酌了良久问一句：“你说的，可是真的？”

    小家伙大约是看了拂羽的不适，脸上透着一稚气的担忧：“是真的，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拂羽笑了一，若是旁人看了一就能知他笑的有多苦，然而前的人还是个灵智半开的小娃娃，又被人藏在这山里保护的很好，笑便是笑，哭便是哭，没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绪，宣离喜这样的人也无可厚非，即便拂羽觉得也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可是乍然听到这样的消息，他心里第一时间受到的，还是无法调和的失落和难受，像是被人抛弃了一般。

    宣离醒来时拂羽在床边坐着，屋外暮西垂，天光犹在，那人垂着不知在想什么，手脚皆放在光里，似乎并没有什么事儿。

    宣离侧从后将人抱住，手臂刚放在腰上，拂羽便转过了，“你醒了？还疼吗？”

    宣离很想说不疼，然而他实在疼的连说句话都困难，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从前到后背丝丝密密的痛一刻不歇，翻已经用光了他的力气，他眨了眨睛，第一次在人面前了，“疼。”

    拂羽的脸不大好，沉的掩藏在背对的天光里，他没什么动作，甚至在宣离说完疼之后很久没有置换表，屋外越来越暗，大殿里的灯火倏地亮了，宣离一愣，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挥袖将一殿的灯火熄灭了。

    “嘶”

    拂羽心一，握了人的手。

    站在门的景安奇怪的看着床边的两人，面无表的将东西放在桌上，宣离顿了顿，哑着嗓朝人解释：“拂羽畏光，还望仙人担待。”

    黑暗里景安似是看了拂羽一，他了，指着桌上的药碗：“左边的是你的，右边的是帝君的，半刻钟之后服。”

    说完也不等床上的人回音，关了门就走了。

    拂羽心神不宁，宣离不论何时都想着他的样宛如一把温柔的匕首，戳去又来，让他几番想逃开，又终究舍不得，他舍不得他反反复复的因为他受伤，然而伸手去却又无能无力，他的命运好似从始至终都在别人手里，一举一动，都本不受他的控制，然而就如同景安与他说的，时日如今，别无选择，是黑是白，都仅有彼此。

    拂羽俯去，手掌在人脸上细细挲，他里有柔光万千，却也只住了那一个人，“喝药吧，我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