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旁附和而已，还能怪罪到您的上吗？”

    “你又不是没看到，那日她那婢女多么刚烈, 簪往脖上戳的时候，睛都没眨一啊！听说那婢是她从沈府就带着的，怎么能轻易就忍这么大的亏？”

    婢：“娘娘，那不是都过去了吗？婢听说那个婢女还活着，就……不会再去追究了吧。”

    贤妃噌的一坐起来，瞪圆了睛：“怎么不会？你看那沈月柔是个善茬？她不吭不哈就把庄贵妃扳倒了，那得是多大的能耐啊！还有她的爹，是宰相啊，从前我怎么就忘了她是宰相的女儿呢？”

    “还有那个静妃，也是她一手扳倒的，这女人不动声就把这些厉害角都收拾了，我……我这小鱼小虾怎么活？”

    婢惊慌，意识扶住贤妃，犹豫了半天：“娘娘，婢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贤妃转过，定定看着她：“讲！”

    “您后一向不受皇，虽然是妃位，却也没什么实际的东西，您心也善，本就不适合中的尔虞我诈，不如……自请去静云庵清修，一来暂避风以观后望，二来也可静静心，安安神？您看……？”

    贤妃先是愣了会，忽而脸上挂上笑颜：“妙妙妙，你这主意好，与其在里担惊受怕，不如去静云庵里清修为先皇祈福，为惠妃祈福。对对，现在就去说！”

    她一挪就要床穿鞋袜，却被婢赶上来阻止：“娘娘！夜了，不合适的，明日咱们请早就去？”

    她定定神，舒气，这才又翻上床榻，侧躺了去。

    -

    “月柔！你听朕说。”

    沈月柔披着青斗篷，着兜帽立在廊，杏枝伸了一枝过来，她抬手去摸那上面熟透了还没掉落的果。

    “皇上说呗，月柔又没有捂住耳朵。”

    她没转，依旧望着那杏枝发呆。

    “朕以为当皇后是你的心愿，所以便和众臣拟旨，未曾是先通知过你，是朕的错。”

    苏衍微微抬，手指勾了勾沈月柔的袖，哪知人却将袖一扯收了回去。

    “皇上不曾有错，皇上封后是抬举月柔，月柔哪敢生气？”

    她虽这样说着，但心里确实是有气的。封后这样的大事，她竟然是跟众人一同知晓的。

    难她不是最特别的那一个吗？

    她不是唯一吗？

    冷冷的月光斜斜了来，将银光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