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认真。

    “刑哥，提前跟你打声招呼，周活儿撂了。”方伽尧伸手摸了摸兜，想烟。

    刑津北那儿，方伽尧打算完这个星期就辞职，在那地方待这么久，算是极限，赚的钱足够，也就没什么念想了，想着扭看还在打电话的吴畏，自觉还得等一会儿，就提前给刑津北打了电话。

    宋希玉就躺在间隔一组的对面，她也瞧的认真，在她上帮着拉伸的舍友也顺着往那儿看，眉就皱起来，“平时真没见吴畏跟谁这么亲，以前我还以为他就会打架呢，这么看好的，还能跟舍友开玩笑。”

    方伽尧低看着刑津北给自己的微信消息，靠在球门那儿等吴畏。

    吴畏不听劝。

    “别介，再帮我撑三个月，你这平的一时半会儿找不着，”刑津北嘴里有东西，说话又吊儿郎当，方伽尧听不来他有这么着急，脆把话说绝，“不折腾了，吃不消。”

    方伽尧从来不会对认真的吴畏说不。

    毕竟，一个人对另一个认真，一定是非常好的朋友吧。

    方伽尧他，

    刑津北那边声音突然正经，“你是不是跟吴畏在一块儿了？”

    宋希玉盯着方伽尧胳膊面儿来的半截儿侧脸，风从她侧耳刮过去，她抬手轻轻掖了，看着方伽尧渐红的耳儿，她好像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

    如果一定要说清楚，倒不如说自己是在还债。

    他舍不得。

    方伽尧先是从地上坐了一会儿，勾着领儿消汗，他运动量不大，但是架不住吴畏一直在旁边儿，随时都可能的接，让他神经一直绷着，吴畏说的教，可不怎么温柔。

了玩笑样儿，轻轻放在方伽尧的腰上。

    吴畏是自己的债主，他就跟个不知回的傻，一个劲儿地朝自己这边把他最好的东西朝着儿搬，自己没逃，只能蹲在原地一件儿一件儿数，一件儿一件儿想，自己能给他什么，还他什么。

    方伽尧想说不用，这个姿势奇怪，但是看见吴畏的神，最终还是没说。

    “你别告诉我随一问，还真问着了，”刑津北那边有一声清脆的火机盖儿，开开合合，刑津北的声音笑着问他，“你不说话我能不能算是默认了？”

    害羞了。

    宋希玉也，默默的说了一句，“他们的关系真的很好。”

    刑津北问得突兀，他自己也不知怎么回答。

    尤其在室外，吴畏从来不避人。

    方伽尧张着嘴，没声儿。

    了人该的事，但是方伽尧从心里没承认这关系。

    吴畏从课开始就一直在接电话，有的时候嘴里还会支烟，等着两三支的功夫，才算完。

    不经蹧了。

    帮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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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畏在自己这儿算什么。

    “你别开我玩笑，”方伽尧靠着球门站起来，微微朝背着吴畏的方向扭，“我跟他中间隔着山，他过不来，我去不了，你该比我清楚，”方伽尧摸着自己领儿

    周围都是哀嚎，俞老师一组动作能来回反复个七八遍，等了课，一个手脚好使的都没有，全都晃着胳膊，耷拉，勾肩搭背朝回走。

    方伽尧这不是搪话，最近工作兼着学习，确实不怎么舒服，从腰上的旧伤开始反复就知。

    他上课，没有预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