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就安稳坐在座位上。

    今天这节是个大课，教室选的特殊，找一间大的会议室，因为老师临时有事，所以就调了两个班全在这里，所以没上课之前，倒是都嘈杂，活像个菜市场。

    方伽尧一开始低着，手指粘在书页上，用指骨的端悬着一圈儿小飞笔，等着旁边来了人，鼻动了动。

    这个味他熟。

    宋希玉。

    方伽尧朝他那边扭了脸，发现宋希玉一如往常的局促，作为女生她已经穿上了薄的针织开衫，里是件雪纺的碎小衬衫，原本她材就好，又会搭衣服，方伽尧见了其实心里也莫名舒坦，就开问她，“坐？”

    方伽尧周遭平时时常没人，也是刚学那会儿跟着吴畏混惯了，导致大分况别人都以为他旁边的座位早就是吴畏预定，就导致没人敢往他边挨。

    “啊，谢谢，”宋希玉可能没想到方伽尧表现的这么自然，有惊讶之余，脸上的梨涡还是若隐若现，然后她就小心翼翼的，在方伽尧旁边，隔着一个空桌坐。

    现在周围没人，声音又嘈，宋希玉还是不敢太过张扬，只是从自己的包里一小块儿粉便签，开始用笔在上面写字。

    方伽尧就在一边儿瞧，他坐的位置在整间教室的末端，基本上已经坐满了人，所以他就临时选了个靠窗的位，好在今天天气沉，就算坐在边儿上，也不至于太。

    如果要方伽尧说，其实比起宋希玉的正脸儿，他倒觉得侧脸的线条更好看，粉和白的搭永远适合女生，所以就算看到他在纸上写写画画，就算是一幅赏心悦目的风景。

    没一会儿对方就把纸条开始往这边，方伽尧伸了胳膊去够，挪到自己前面儿低着瞧了一会儿，没忍住从鼻腔里发一声轻轻的共鸣。

    纸条上的字很清秀，

    -我不是故意看到的，也不会觉得这样很奇怪，这几天我一直在想，现在想好了。

    -你跟他一定会幸福的。

    方伽尧睛的余光能够瞥见宋希玉正局促不安地搓着自己的手指，连表都是战战兢兢。

    “谢谢，”方伽尧把胳膊超前伸，了一截手腕儿，朝宋希玉谢，然后盯着她特别认真的说了一句，“你今天很漂亮。”

    宋希玉的脸，一秒窜红。

    那几乎是一瞬间就把扭过去，笑着说哪里哪里。

    她的其实隐隐作痛，祝福自己喜的人跟别人幸福，的确是一件令人心痛的事。

    但是她自己也明白，单向箭的，一个人苦撑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