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瘾没？”

    “没有就再来，”方伽尧说完自己翻了个，两手就箍在吴畏肩膀上，把人重重一压，“我用不着你让，想砸多疼我都受着，来不来？”

    “不来，”换成吴畏仰着，伸了胳膊去勾人，“舍不得。”

    “为什么想去剪发？”吴畏手指缠了一截儿，“这样好看。”

    “想新鲜新鲜，”方伽尧自己站起来，顺便拉着吴畏的胳膊把人朝上抓，“你这板儿寸还剃不剃？”

    “你呢，你喜哪？”吴畏起的时候有个惯，连人带自己就撞在路边儿的路灯底，“我怎么着都行，只要你喜。”

    方伽尧把人推开，勾着对方一截儿小指往前走。

    沿着笔直的人行，方伽尧在前，边走边说，“你往上看。”

    吴畏在后的抬，“看什么？。”

    “天有这么大，就底这么一小块儿是我，”方伽尧回，还朝他比量。

    “这么小。”他两手指中间，放到上，把吴畏放去，“你该往天上看。”

    方伽尧退着朝后走，等站在一块儿门牌后，说了声，“到了。”

    吴畏站在门，瞧着方伽尧，问他，“你真的想好了要剪？”

    “嗯，想好了。”方伽尧伸手握在大一块儿门板上，整个人就这么去了。

    吴畏没动，就站在外烟。

    后半夜又开始雪，方伽尧来的时候，门没了人，空留了一地的烟。

    等他掏手机，在上只看到了一条短信。

    简短的两行字。

    -我等你。

    -多久都等。

    他上清，难得在冬天的夜里有了寒意，冷风从他每一孔里透去，他说自己脖后摸了摸，只能摸到光的脖颈，除此之外就是肆意寒的冷风在指儿里穿梭。

    他耸了耸肩，撑着两边的领，往前一裹，累着风回了自己的公寓。

    他没问吴畏去哪儿，也知这是他的回答，就算知自己要走，他的答案依旧是那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