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盘是不锈钢的，砸在地上“咣当”好大一声。虽然徐屹然已经把饭和菜都吃完了，但盘底还剩一汤，有一分洒在了徐屹然的上。徐屹然有些难受地别过脸，拿了张纸巾了，但是那些汤已经洇在上了，用纸巾本不掉。

    第五章

    徐屹然不安地抠了抠，试图打破自己绝不说话的守则，张向袁野解释时，袁野抓起徐屹然背后的餐盘，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转大步离开了。

    徐屹

    没想到徐屹然三两吃完饭，转就想走，完全没有和他朋友的想法。小勇慌忙拉住他，咬咬牙，把自己的底牌和盘托。

    可徐屹然只是胡了，没给他预料中的反应。他本以为，既然徐屹然和自己一样胆小怕事，他主动示好，向徐屹然提供这些重要的信息，递友谊的橄榄枝，后者一定会十分激，与他这个同类结成牢固的友。

    徐屹然摇摇。

    路人投来好奇的目光，他缩了缩，蹲来，把餐盘捡起来，再把洒在地上的汤净。终于搞定这一切能去洗手的时候，徐屹然已经快窒息了——他对整洁有那么一小小的要求，完全无法忍受上的油腻，总觉得上的油已经渗到上了。

    “你知袁野为什么不肯好好念书，非要跟老师对着吗？”小勇神神秘秘地说，认为拥有共同的秘密是两个人友谊的开端，“这件事我只告诉你，全班只有我知。”

    徐屹然转一看，袁野神沉地注视着他，眉目间满是戾气，中最凶恶的憎恨的神。那个喜捉人、总是神采飞扬的大男孩不见了，站在他面前的少年变成了一凶狠却又孤独的幼兽。

    徐屹然想甩脱他，可他死拉着徐屹然，非要将这个秘密说来，语调中甚至有几分得意：“袁野不是对学校有意见，他是在跟他爸作对，他爸在他妈还没死的时候轨，现在的人就是当年的小三，他怀疑是他爸害了他妈……”小勇正用一类似怜悯的语气喋喋不休地说着，忽然目光一变，住了嘴，惊恐地看着徐屹然背后的方向，连盘都忘了端，站起来就跑。

，吃了几，咽了咽，局促地自我介绍：“你记得我的名字吗？我叫小勇。”

    小勇说：“你别怪袁野，大家都知他家里况，平时都让着他。他妈妈走得早，爸爸又凶，虽然有钱的，可对他不好。他有时候霸儿，但对同学还蛮好的，姜海过生日，他还送了姜海一双耐克的球鞋呢。”小勇用那又羡慕又自卑的语气调，“他家里是真有钱，我听人家说他一个月零钱就好几万。”

    徐屹然，觉得这个人言又止，似乎是要跟他倾诉某个秘密，不由再次加快了咀嚼的动作，想要快离开。

    郑文明有心虚，昨天就是他偷偷打开门，放袁野来的。他觉得八成是袁野欺负了徐屹然，自己算是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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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屹然洗了手，就赶回宿舍换。他三个舍友都在，看到他匆匆忙忙赶回来，脸不好地去浴室洗了个澡，面面相觑片刻，心说他不是被人欺负了吧？

    然而他慢了一步，听到小勇说：“昨天袁野不准我们跟你同桌，你没生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