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陋的蜈蚣似的痕迹时，我都会暗决心，空闲时间要向魏邵请教家务。原来住校便要自己洗衣服、补衣服，没有洗衣机，生活真是不易！

    似乎跑题了。说回O，我说他很难懂，是因为他明明有所有未成年男生的缺，却总是令人意想不到而又动容不已的事。譬如前天，他用他的方式向我说，他要帮助我改掉吃这个病了。若是别人，我一定要怀疑他的动机，可这话自O的中，我不能不相信几分。但我真不知他为什么要这么，正如我不知我为什么会相信他一样。我们两个人中一定有一个是神经病。

    昨天我发现一件事，我大概能确定了，神经病的是我。我总是怀疑人，我怎么能这样坏！我受够自己了。每一天我都提醒自己记得恩，要把别人的帮助牢记，可我还是不到，我还是记着他的坏了！我早该从一件一件小事里看来，他是个多好的人！

    我不能这么激动，我要把所有绪收在心底。

    事是这样，周日回校，我到的有些早，想去湖边椅上一个人坐着。我远远看到O的背影，忙躲了起来。他在芦苇丛中待了一会儿便离开了，我离他太远，看不清他了什么，等他离开后，过去看了。

    老实讲，当时我呆住了。芦苇丛里，有一只小乌，趴在一只绿的塑料盆里，上着一丛草，抱着一条拇指大的小鱼在啃。它吃得真香，胆真大，觉到我来，动都没动。

    当时我为自己的浅薄羞愧，我才是冷血的大鳄鱼，我该几滴鳄鱼的泪了。我自己不会去帮助弱小，我没有同心，我便要去怀疑别人帮助我的用心。我不但有了缺陷，心理也有了。我是个坏人。

    更坏的是，我知晓了这一切，却仍然怕O。他用嬉笑怒骂组成铠甲，掩盖自己的柔和善良，这我是知了，可我却是缺乏勇气的懦夫，他在前方指引我，我仍然怯于迈开这一步。

    这一步对我来说，好大。

    我该为自己到羞耻。

    第九章

    “徐屹然。”周日，第二节晚自习开始前的课间，袁野走教室，“小乔老师找你。”

    徐屹然连忙把黑本阖上，到桌肚的最里面。袁野狐疑地瞥他一，问他是不是在写自己的坏话。

    徐屹然摇摇，袁野揪住他脸颊上的：“我怎么说来着？再用摇来代替，我就在你校服上画乌。”

    徐屹然忙：“没。”

    袁野：“多说几个字你能少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