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都在电话里说，哪说得完啊。”袁野拿着才买的苹果7，扣扣地算了半天话费，“不行，我可没那么多钱，你还是把你家地址告诉我，我去找你去。”

    徐屹然，连忙回自己房间。说来也巧，他刚一回去，就听到书包里传来“嗡嗡”的震动声。他赶走过去，从书包里翻袁野给他的手机，果不其然，看到有个来电显示在闪烁。

    半晌，徐屹然的脸上已经写满了惴惴不安，徐攸只得叹息一声，让徐屹然去了。

    “徐屹然，这么久才接电话，好大的胆啊。”袁野的声音一现，就把房间里若有若无的忧郁气氛给搅散了，一，整个空间都跟有了生命似的，鲜活起来，多了好多人气。袁野问徐屹然，“老实代，刚刚在什么坏事？”

    袁野把一个“想”字说得破釜沉舟、惊天动地，震得徐屹然三魂七魄袅袅升天，还不肯罢休，跟着就问：“你呢？想我没？”

    徐屹然老实得很，回答说：“准备，写，作业。”

    徐攸看着自己一直心存疚的儿，平时多好的才，这会儿一都发挥不来。

    “喂。”

    袁野：“不行吗？”

    这短短五个字，冲击力竟似更甚一筹，登时把徐屹然给吓得呀，快要飞走了的魂儿刷一从天灵盖钻了回去，瑟瑟发抖地躲在这孱弱的躯壳中，如临大敌，好似稍一放松，对面虎视眈眈的敌人就能借着电磁波爬他的脑壳里，把他那些见不得人、乌七八糟的想法都给搜罗来，晒到青天白日之，敲锣打鼓地公之于众。

    “我，没事，当年，也没，没事。”徐屹然僵地倒退，“我，先去，写作业，了。”

    “知知。”袁野说，“今天开始养成的习惯，我懂~”他坏笑着压低声音，“我不告诉别人，你放心。”

    徐屹然刚想接起来，余光瞥见厨房中忙碌的爸爸，连忙拖着半残的，偷偷摸摸关上了门。

    徐屹然语，脸悄悄红到了脖，赶拿周末要的卷，问袁野哪几不会，说：“我先，勾来，完了，给你，打电话。”

    徐屹然：“你，来，找我？”

    徐屹然为难地说：“是，多了。”

    袁野笑嘻嘻：“这么乖，是不是想赶写好，等我问你题目的时候，就有机会多跟我说几句话了？”

    徐屹然大窘，意识地看了看四周，用手挡住了手机上的扩音，生怕被爸爸听到：“没，没有。”他说，“这是，我的，习惯。”

    徐屹然迟疑：“才，分开，不到，一小时……”

    “太多了。”他随报“一二三四五六七”，毫不羞愧地说，“完了，好像一都不会。”

    袁野一时得不到回应，只能听见徐屹然渐渐微弱的呼声，用脚趾都能猜后者从脖红到脚后跟的小模样，心里偷乐，更要使起坏来。

    徐攸：“这么多年了，爸爸一直想跟你谈谈当年的事，你不能给爸爸一个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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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野打断他，直白地说：“可是我已经想你了。”

    第十五章

    袁野哪是真心问他题目的，他是在家待得太烦，找个人聊天扯老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