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了。他有这个习惯，一卡文就看教科书。要是还卡，那就刷题，疯狂刷题，刷到大脑一片空白为止。

    结果就是，期末考试结束，成绩一来，徐屹然和袁野都有懵。徐屹然破天荒地考了个年级第一——他以前也就年级前五十的平，有时候还掉到七八十。而袁野，也史无前例地考了个班级倒数第一——数学140，理满分，化学满分，语文56，英语32，政史地生没有一门及格。尤其是历史，考了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十三分。据说把卷老师打击得两天没能吃饭。要不是过几天就要去集训了，林晓乔还真能把袁野拎回家恶补文科去。

    袁野照例是——认错态度良好，知错决不改，一办公室门，就把自己那糟心的破成绩丢脑袋后边儿了。他算了一，期末总共赚了一千，还没把笔记本的钱赚回来。但这一波不亏，这是门久的买卖，暂时地，勉地，解决了他一分生计问题。

    工作室老板再来喊他去上班的时候，他终于扬眉吐气一，不用装孙了。他说寒假要去集训，两个礼拜时间。要继续兼职，只能半学期开学以后了。他一副“要不要”的态度，反而老板的气势矮了一截，求着他不要抛弃大家。袁野稀奇，老板哭诉说，也就他来兼职的那个周末，他们能吃得好儿，平时工作日，没人，他们吃泡面都快吃吐了。没休假、没福利，支撑着他们继续去的，就剩袁野的饭了。

    袁野开始还在得意，听完老板的解释想把他拉黑了。改明儿他去新东方学厨师得了。相较而言，居然是在饭上的天赋最，还能不能好好装了？

    期末考试结束，并不立刻放假，留校三天，一是要评讲试卷，二是要开家会。袁野是从来没有家来开这个会的，但徐屹然居然也没跟徐攸提家会的事。

    袁野本来想鼓励徐屹然去找徐攸。他以为徐屹然是害羞了。但课的时候，听到徐屹然跟徐攸的电话，袁野就没开这个。

    徐攸那边说，这几天妈妈况不好，一直在医院，放假那天没法来接徐屹然回家了。徐屹然说没关系，他自己收拾铺盖就好。

    袁野想，徐屹然是知会这样，才提都不提的吧。

    到了家会那天，林晓乔请前五名的家发言。徐屹然排第一个，林晓乔喊徐屹然名字的时候，却没有家站起来。后面第二名开始，到第五名，发言的家笑容洋溢，带着一隐秘的骄傲，给其他家们“传授”自己的教育心得，那模样，用风得意来形容，也不嫌过分了。

    家会结束，林晓乔请个别家留来，说有重要的事要谈。

    同学们则是各自回宿舍。一般同学是，一个家去教室开家会，另一个帮孩一块收拾。袁野拐到305，帮徐屹然卷铺盖的时候，魏邵的妈妈看见了。

    魏母好奇地问他们是不是兄弟，袁野搭着徐屹然肩膀说，他们亲如手足，不是兄弟胜似兄弟。两句话把魏母动得直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