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

    眠：“……来了。”

    就像是小丫鬟似的，迈开短眠一溜小跑跑到男人跟前，刷房卡的时候终于产生了一荒谬的觉：她妈要是知她一个月之两次“主动”带“男人”来酒店“开房”，大概会激动得昏过去。

    胡思想中推开房门，房间里很暗，拉上了窗帘，眠熟练地上门卡打开廊灯：“你你先洗个澡，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买正常人穿的衣服，很快回来，你别跑……”

    没有得到回应让人不安，眠越说越小声，抬起看向男人，却发现他一脸茫然地看着走廊亮起来的灯。

    玄极：“烛台镶嵌在墙里，不怕燃烧了屋？”

    眠：“……不是烛火，是灯；用电，不短路的话不会……呃算了——你在那个酒店房间里住了三天，没开过灯？”

    玄极：“？”

    真会给酒店省电。眠抬起手“啪”地捂住自己的，不忍直视：“诸夏大陆日落而息？没有烛火时夜晚用什么照明？”

    玄极平静：“无量殿有东海夜明珠，千百颗镶嵌于大殿廊，光亮自然不如白昼，夜间照明尚可凑合。”

    眠：“……”

    眠又问：“淋浴会用了？”

    玄极：“姑娘教过。”

    眠：“那你收拾一，等我给你买衣服去？”

    玄极。

    眠逃也似的离开。

    ……

    眠并不知的是，她前脚一走，后脚男人便从怀中掏一枚致古镜。

    修指尖在古镜上稍一，古镜之中原本倒映着他那冷漠面容的镜面便产生了波纹，犹如湖般漾开来……直至另外一张稍显严肃的中年男脸现在镜中。

    “青玄。”玄极。

    “公，”镜中那中年男声音如雷，中气十足，“公在现世可还安好，今日有何见闻？”

    玄极稍一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