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想了想，又笑起来补充：“更何况，我来便是无归剑鞘，跟随在主人边……要离开，我也不知应当去哪，天偌大，那般没有定数的事，我这样胆小的人，倒是有些害怕——倒不如被封印在龙椅上，百十来年，对于我这样的剑魄来说……”

    眠的声音逐渐变小。

    她边笑容却并未达到底，便逐渐收敛起来。

    那般无措，上官濯月尽收底。

    “小剑鞘。”

    “嗯？”

    “不如跟我走罢，天偌大，我予你一个归。”

    瞧着面前的男人弯腰，生生近了她，眠突然发现像是上官濯月这样不正经的人，一旦收起了笑容，居然看上去也颇有震慑力——

    “并非玩笑，还记得我们第一天见面的时候吗，那天我就想带你走了……”风起他的发，发丝扬起，遮住了他中的光，他伸手，刮了她的鼻尖，“相比易玄极，还是我先来。”

    眠抬起手摸了摸鼻尖，有些意外地撇了上官濯月，看见他底七分认真，倒是没想到这天底除了易玄极还有别的人对她说这话来……想了想，挣扎：“我还是觉得主人最后并不会将我封印的——”

    “那这些阵法设，要拦着的人是谁？”

    “……”

    眠想说，其实要是他认真地求她，再龙椅上封印个几十上百年换的诸夏安稳太平这事她未必不会答应，那日她亲所见一场天降浩劫，至今心有戚戚……那个时候开始她便有些动摇，变得不是不能理解玄极。

    更何况玄极若是张，她向来不懂拒绝，这是早就想好了的事。

    眠有些无打采，晚上玄极回来之后，只是粘着他，靠在他的膛之上极为贪恋的模样，只是几次把那追踪阵法的事到了嘴边，她都生生吞咽了回去：她已经问过他很多，得到了一次又一次的保证，如今不想再以质疑者的角度去问他其他，徒增不快。

    晚上靠着玄极，只是听见他稳重平缓的呼，闭上，耳边不知为何却想起的是上官濯月的声音——

    【要离开，我也不知应当去哪，天偌大，那般没有定数的事，我这样胆小的人，倒是有些害怕——倒不如被封印在龙椅上，百十来年，对于我这样的剑魄来说……】

    【不如跟我走罢，天偌大，我予你一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