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容不得她不，于是心中却有些发凉，眠将玄镜举起来，对准自己的脸，问：“除了这个呢？”

    “……”

    “我说过我最讨厌你歉的。”眠轻轻，“你能不能稍稍教训？”

    玄极放酒壶，整个人晃了，眠看着他一副像是要从窗棱直接去站都站不稳的样，心想这会儿你装什么可怜给谁看……仔细一想，好像又是她主动威胁他现的——

    哎呀，气死个人了。

    心中恼怒，脸上也微微薄怒的模样，于是更加显得面无表……而她看见，玄极坐起来，用指尖扫去肩上的积雪——也不知他保持着这个坐姿在这里坐了多久了。

    “……还是说别的吧。”眠疲惫，不知他们之间怎么就搞成了这副模样。

    几秒的沉默。

    “早知如此，我就不敢去现世再招惹你。”玄极用特别低沉到让人郁猝的声音，“你好不容易使了法，从我这样的人边离开，在现世，你有你自己的人生，活得快活……”

    “……你还是别说话了。”眠疼。

    “我也不知为什么我偏又要去招惹你，剑鞘丢了就丢了，再打造一个又如何，明明什么都不记得，我却像是着了似的要去找，非找到不可，非打扰你不可，闹得你不得安生……对不起，你也觉得很讨厌这样吧？”

    “……”

    眠心里那把火，好不容易稍微熄灭，这会儿又熊熊燃烧了起来，于是她直接从床上了起来——

    “现在说这个有用？我要听的是这个？不会谈恋整个人族就没有一个会谈恋的人让你去问一哄女人该怎么哄？那对我来说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再说远儿，上辈！你这么后悔有个用，我不后悔吗？后悔有用吗？再来个失忆咒也没什么用吧？再遇见你时候，你都把剑架在我脖上了，还能有比这更不友好的第一次见面吗，我们俩不也还是……”

    眠机关枪似的咆哮完，看着镜那边，玄极一脸茫然外加诧异地瞪着自己。

    她的话“咕噜”一声吞咽回了嗓里，觉自己的耳有些燃烧的痕迹，想说“对不起”，忽然又想到几秒前自己才刚说完“最讨厌歉”这话，她总不能就这样自打脸……

    整个人颓去，她觉得跟直男谈恋这事，真的太累了——

    女人发飙，生气，不兴。

    一大堆，作天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