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啊，我当时敲了好久的门你都不来开，我快走的时候你才来开。”

    宋珩地握了握手上的遥控，“对不起……我不知，我当时还总是烦你。”

    洗碗的声音骤然终止，整个屋里顿时陷了静默，过了一会儿，谢言律可以隐约地听到那个从后抱住他的人在小声地泣。

    “死变态！！”

    “如果小黄书的主人公是你话，我很想看。”

    “那你……”

    “哈哈，宋珩，我以前都没发现你是个细腻，容易哭的人啊。”谢言律笑。

    “什么意思？”

    “闭嘴！”这，宋珩终于说话了。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来敲我家门的时候吗？”

    宋珩忽然想起前段时间在电话里听到谢言律哥哥的声音，“你以前为什么不同你的家人住在一起？”宋珩将电视的声音调到静音，屋里就只剩谢言律刷碗的声音。

    “话说，那本小黄书你什么时候给我？我到现在连小黄书的影都没看见。”谢言律。

    谢言律说这些话的时候用的是一局外人般轻描淡写的吻，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一样。

    谢言律知宋珩想问什么，直接：“我当然有生活来源啊，我还有外祖父和外祖母，他们虽讨厌我妈，也讨厌我，但是毕竟是外孙，再讨厌也不会睁睁地看着我饿死，而且他们是我法律上的监护人，放着我不的话，警察会去找他们的。他们会给我打生活费，只是从来不会来见我而已。”

    “其实当时……我准备自杀来着，”谢言律顿住了，随即又笑了笑，继续，“结果一直有人没完没了的敲门，我听着特别烦，于是就先去开门了，开门之后见到了你，你说你们家是新搬来的，了青团想请我吃，我说不吃你要给我吃。你走后我把青团搁到一边，准备继续我没有完成的事时，你又过来敲门说要拿回装青团的碟，结果你发现我没吃青团，说那是你妈了一午心思的，一定要我吃完，我不吃完你就不肯走，好不容易我吃完了，你也走了，我心想这我总能安安静静地去死了吧，结果你又来敲门，说你们家刚搬来没有酱油，要问我借。我借给你酱油，你也走了，但是我怕你又来敲门，一直等到晚上，心想晚上你应该不会过来了吧，没想到你晚上又过来了，说你白天你私吞了你妈给你买酱油的钱，那瓶酱油是拿回去凑数的，不能还给我，作为补偿将来要送我一本小黄书。你当时真是烦死了，烦得我都忘记自己是要去自杀的了，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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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人志趣雅，早就不看那东西了，不过你很想看的话，我倒是可以给钱你，你自己去买。”

    ……

    谢言律握住宋珩的手，柔声：“宋珩，我跟你说这些事，不是希望你同我，我只是想告诉你，”谢言律顿了顿，“我很兴认识你，今后也请继续烦着我。”

    ……

    宋珩没有说话，但谢言律明显觉到腰间的手搂得更了。

    “还好，当时如果没有你来烦我的话，我可能就不会站在这里和你说话了。”

    以前，指的当然是去英国之前。

    “我很小时的时候，爸妈就离婚了，我哥跟了我爸，在英国生活，我跟了我妈。我妈后来患了神病，在我念中之前就楼自杀了，所以你见到我的时候，我是一个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