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结束之后，我坐着岳父的车跟他一起回去。

    我们的婚礼华丽隆重，丝毫不像是仓促准备的。

    这个女人，年轻又丽，却用漂亮的假象把我引了一个大的漩涡。

    只是，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这让我猝不及防，站在病床前看着她毫无血的漂亮脸，久久不能接受现实。

    作为一个没有任何家背景的穷小，赘其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是可耻的，这我清楚得很。

    可如今妻自杀了，我在这栋只住了一个月的别墅里，似乎有些尴尬。

    我只要她能给我的生活。

    她不我，我无从得知。

    当然，这只是对于我来说。

    我闭上，想起她，仅有的几次缠绵，让我有些恍惚。

    支起画板，调好颜料。

    是的，我跟顾新月的婚礼只用了半个月时间就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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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其实，她是个病人这件事我在结婚第三天就知了。

    骨癌，而且她并没有接受治疗。

    我抬看去，是岳父。

    想起结婚前她拉着我满脸笑意地去试婚纱，想起新婚之夜她依偎在我怀里，发丝绕在我的指尖。

    他只字不提让我搬走的事，庸俗贪婪如我，自然也不会主动离开。

    只不过，为了追求我渴望的生活，卖任何所有，我都觉得值得。

    我曾经想过，我要让她成为我的模特，就想幻想她父亲来我的模特一样。

    我跟顾新月结婚的第二个月，她去世了。

却对着我笑笑，灭了烟。

    主角儿是她，躺在病床上，心开了一朵黑的。

    我本应恨她，恨她的愚和欺骗，然而，我却没有。

    我决心一辈忠于她。

    一笔去，直到天亮。

    我只知，她利用我满足了自己人生最后的遗憾。

    当然，后来我背叛了生活，背叛了她。

    顾新月，我的妻，穿着镶钻的婚纱款款而来，端庄大方，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

    有人敲响了画室的门。

    半夜三，我从梦中惊醒，环顾一周之后，起，披上外，推门走了卧室。

    上楼时，我先去把岳父的外挂到他房间的衣柜里，我的手指沿着那质地上好的布料轻轻落，指肚碰到的地方，起了火苗，烧了我的心。

    她二十四岁生日这天，嫁给了我。

    二

    她的死亡，也并非因为癌症，不知从哪儿来的百草枯，就这么撒手去了。

    因为我需要的，从来都不是她的，也不是她的陪伴。

    她留的遗书里只写着对我的谢，却没有抱歉，我有些不悦。

    甚至还要谢她。

    为她上戒指的时候，我幻想她是一朵即将为我绽开的白百合，纯真、丽，洁白无瑕。

    她死了。

    不可否认，她的眉目之间，很像她的父亲。

    我把妻的照片压在枕底，就像她还睡在我边一样。

    从我答应跟顾新月结婚那天起，尊严、清，这类词汇已经在我上无可寻。

    我来到画室，这是我已故的妻专门为我准备的。

    我妻葬礼的那个晚上，我画了一幅画。

    女儿的离世似乎对他并未造成

    但岳父对我说：“小川，帮我把衣服拿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