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间数月，还是令我受若惊。

    而他始终也不说为何会来，仿佛只是老友间串串门，每每都自然得很，却也不作太多停留，总是问我有恙无，我也只能不断回答，甚好甚好。

    他这般似有似无的殷勤来访，倒是折煞我和泫泽。便是火德星君之前常来我这，我也不觉得这般困窘，因为在我和木府看来他来意明朗，就是为了欺负欺负我和木府图个兴。对于炳灵公，我完全摸不透他的来意，可他来太大，总不能拒之门外。

    我曾有意无意地问过他是否还记得在凡间与我相识的事，他只是从容答凡间的事在他仙归位后，都给忘了。

    我不再往问。

    我最近记不错，记得住和谁有约，记得住想要去什么。我也记起来灼先生的脸，那张和方晨别无二致的面容。

    我还记得住司命星君对我说过，即便仙者界，即便这仙者和凡人有线相牵，那也并不是他提前编撰来的，所有仙人的命格，自成一脉，他写不了，也不着。

    方晨的命格薄里没有我，因为我是仙人，而我作为孟锦里那一世的命格薄里没有灼先生，那么灼先生应该也是仙友。

    他又偏偏和方晨有一模一样的音容样貌，方晨的真是炳灵公，那么要说灼先生不是炳灵公，我才不信。

    可那三山正神炳灵公，他却是在我飞升之后才界受罚的。

    那么灼先生，是他私自界而扮，那时的他，是缘何界？

    他答我说不再记得凡间的事，我不敢问他那其中，包不包括作为灼先生的记忆。

    那次在麒麟里见着他时，他面上温和，神却是陌生而冷漠，目光本就无意放在我上，那并不像是记得我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孟君曾经也是个活脱脱的中二少年啊......

    第18章 第十七章

    炳灵公最近不再频繁地来我这小明山，让我很是舒了一气。他着一张和宋灼差不离的脸，总是让我极为别扭。

    灼先生是他，方晨也是他，可是他却不是他们，这七颠八倒的关系，是在我心里了个疙瘩。

    我越是回想起更多关于宋灼的事，这疙瘩就胀得越大。

    远有雷声，云层泛着诡异的红。

    泫泽不安地看了一，对我：“仙君，天有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