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东路的尽，就是本市的第一中学。大巍峨的校门，鳞次栉比的楼大厦，还有关乎上大学的梦想，曾经以为是唾手可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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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你怎么发的毒誓？林小茹不死，周源不瞑目，小茹不地狱，周源就不升天堂！

    别这么天真。

    “你不是林小茹吗？！”

岁那年，你被烧伤的肤再度溃烂，你收到了林小茹和苏楷结婚的请帖……

    “黑？！”

    你怎么可以翻越那么的栏杆，从十七楼纵一跃呢？

    那一束玫瑰的四重缱绻闭合，端微微卷起，在光的照耀，有天鹅绒般的温柔质。

    这个苏家，她生活了整整八年。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农村丫，落成清纯可人的女班。又从初中时的天之骄女，跌落成了网吧里无家可归的网瘾少女……命运真的是太讽刺了。

    周源了句“再见”，就转而去。

    多说了，也无人能理解。

    现在她来了，兜兜转转，一切都回到了原。

    对——别再天真了。周源。

    周源摇了摇，想尽量不去想“上学”的事。

    张涵“啊？！”了一声：“你不上学了？！你开玩笑吧？！你不是中考考了659分，全市前十名吗？！哪个学校不要你啊？！”

    你以为游戏里抢几个人就可以复仇了？不！到了以后，就是任人鱼的场。

    她慢慢坐了来，环顾着四周——别天真了，你一贫如洗，一无所有。

    她摇了摇：“我不上学了。”

    很快，苏家就到了。

    了门的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只有扑簌簌的雪落声，回响在天地之间。

    “小，这玫瑰是送给你母亲的吧？要不要在上面写：祝妈妈节日快乐？”

    迎面而来的女孩，穿着驼大衣，抱着一个小书包，冻得红扑扑的脸，挂着友好的笑意。

    周源淡淡打招呼：“小涵，好久不见了。”

    “不用了，这不是送给我母亲的。”说着，她自己用工工整整的小楷写了：祝苏伯母母亲节快

    可是你怎么的？你怎么可以楼呢？你怎么可以恨而终呢？你不是说好的，就算一个人孤独终老也要命百岁吗？

    那好，你现在应该是重生了。今年正好是十五岁，刚好是被苏伯伯赶来的一年后。林小茹在上中，学舞，没得功夫对付你。苏伯伯和苏伯母，大概还拖延着办的这茬事。而你现在呢，这时候该是沉迷于网络成天打游戏吧。

    店员小帮扣了紫罗兰的丝带，还附送一张风信香味的贺卡。

    从今夜开始，从此时开始。

    ***

    张涵了：“是好久不见了。自从我们初中毕业以后，就没见过面了。对了，你中考以后，是去哪个学校上学啦？”

    但后一声喊，她回看过去，大雪中走来一个人。

    为了求上个中，她必须得腆着脸去见养父母。

    周源更尴尬了：“不是学校不要我，是我黑。所以没有学可上。”

    张涵目瞪呆。

    她还记得，最后一次以林小茹的份踏苏家的时候，手中拿着母亲节的玫瑰。

    “是，黑。”周源定地重复了一遍，然后无所谓地笑笑：“我也不叫林小茹了。我现在叫周源——周易的周，源泉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