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问。

    “因为我爸爸，”闻夏看向他，五官在黄的灯光柔和的不可思议，他莞尔，“我爸爸是警察。”

    “……”

    “他在一次任务的时候，牺牲了。”

    时星愣在原地，结动了动，一句话也说不话，他想自己这个时候应该安他，但他不知该说什么，于是轻轻拍了拍他的手。

    闻夏被他这个动作逗笑了，他大手了他的发，“都过去这么久了，快二十年了，其实难过悲伤也记不太清了，就记得我妈天天给我叨叨，你爸是个英雄，你爸是个英雄这样的话——但我妈不想让我当英雄，所以不让我报警校。”

    “所以你当了老师。”

    “本来也没想着说我想什么来着，就随便报了个专业，大三的时候随波逐考了教资，毕了业，发现还是当老师有意思，至少和我初心差不多，都是能给别人带来影响的，这样就很好了。”

    时星“唔”了一声。

    “你有想过什么职业吗？”闻夏问。

    时星轻轻摇摇，说：“我不知。”

    “你有很的日去考虑，”闻夏笑着说，“要尽快找呀星儿。”

    “跟你聊聊我爸爸吧，”闻夏拿了枕垫在两人背后，“我爸特别看书——哎，你是不是还没去过书房，我回带你看看我家书房。我爸喜跟我念书里的话，特别是《理想国》中的一句话。”

    “正确的是对的有秩序的事的一有节制的和谐的。*”

    闻夏看着他的睛，“所以，你爸那个，不是正确的——星儿，你要成为与他不同的人，你有无限可能——我爸还和我说过一个人的原则。”

    时星不自觉往他那儿凑了凑，微微睁大了睛。

    “你这一辈，要到两件事，一个要正义，一个要理智，”闻夏说，“我也送给你好了。”

    时星笑起来，红齿白的模样，看起来格外好看，说：“好。”

    闻夏翻了个，“那你把《理想国》那句话再给我重复一遍。”

    他本意只是想逗逗时星，并不打算让他真的全记来——这话本就有些佶屈聱牙，记来不容易。

    还不等他开，时星便一字未变的给他重复了一遍。

    闻夏了他的脸：“很啊。”

    这哄小孩的话烂大街了，但是时星还是觉得发自心的开心，他回忆自己的十七年，好像还是第一次这么喜悦——因为别人的夸奖。

    闻夏开玩笑说：“你还记得我刚才给你说的那些话吗，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