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修严眉一，转瞧着袁宁满是认真的小脸儿。他问：“为什么这么想？”

    袁宁和章修严走医院，没有再搭电车，而是叫了辆计程车直接去了首都大学那边。路上耽误了不少时间，已经快中午了。虽然是假期，首都大学里还是有不少人，其中一分是趁着暑假过来参观的中生、初中生，每个少年脸上都带着显而易见的憧憬。

    “送那位老过来的。”袁宁礼貌地回答。

    袁宁说：“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一起念大学，一起去上课，一起去图书馆，一起去学校的堂吃饭。”他好奇地望着章修严，“我可以知大哥上课时是什么样的，会不会打瞌睡——要是大哥睡着了，我就可以给大哥你打掩护！”

    章修严松开了盖在袁宁睛上的手。有人认了他们兄弟俩，惊讶地说：“你们也到这个医院来了？”

    周围响起一片“怪不得”的应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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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知的人说，等国庆过了，电车就要停运了，理由是那架空接网不观，影响了市容市貌。刚才司机心不好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件事，不过司机在应对脱轨事故时的反应让乘客们对他大大改观，听到这件事后都有些同司机。

    有人叹气说：“我在这条路上走了快二十年了，这司机师傅一直在这条线上开电车。我看司机师傅都快五十岁了，要是这条线真的撤了还能去什么？”

    袁宁还要再细看，睛却被一只温的手掌用力捂住。

    “那可真是好人有好报，”兴许是因为所有人都没有生命危险，乘客们还有心开起了玩笑，“你看我们没这事儿，还是得跑医院一趟！”

    袁宁和章修严在门卫室了访客登记，走了首都大学的大门。也许是因为惦念了很久，袁宁觉得这里面什么都好，完全符合他对大学的一切想象。袁宁转看向脸上毫无波澜的章修严，不由把章修严的手抓得更，懵懵懂懂地说：“要是我和大哥一样大就好了。”

    章修严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别看。”

    前倏然变得黑黢黢一片。

    袁宁第一次觉黑暗能这样让人安心。他往章修严怀里挨了挨，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受了重伤，那些黑丝线却变少了。

    袁宁“哦”地一声，乖乖地不再多话。可是他真的好想和大哥一起念书啊！

    章修严伸手搓他柔的乌发。

    袁宁一都不讨厌章修严自己发，他相当遗憾地瞄着章修严：“不过大哥什么事都那么认真，肯定不会睡觉的。”

躺着的司机虽然满脸鲜血，神却有着难言的安宁，上那些黑丝线竟少了大半，只剩微弱的丝线轻轻飘着，仿佛想找地方攀附却无从手。

    其他人伤得不重，最严重的也不过用担架抬着来，剩的都是小小的伤。袁宁听到有人在议论刚才的事故，说是电车脱轨，司机控制得及时才没造成重大事故，大多在夸司机反应快、作准，骂电车公司没有好好修整电车轨。

    袁宁也是第一次来到首都大学，他看着前古朴的大门和大门后掩映着的、低错落的教学楼，这两年多来一直埋在心底的向往彻底被唤醒了。这就是他和袁波约好要上的大学！大哥已经比他们早很多年考去了！

    章修严绷着脸：“别整天东想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