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不能打了吗？袁宁没来得及细想, 就小声喊：“大哥……”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上了不解和委屈。

    他还委屈上了！章修严绷脸，梆梆地说：“没什么事就挂了吧。”

    袁宁忙喊：“不要！”袁宁总算勉镇定来，想明白了章修严生气的原因。他声解释, “大哥，我是想模拟考成绩来以后再跟你说。”袁宁的声音越来越低，“要是我早早跟你说要参加升中考, 模拟考又没考好，岂不是很丢脸。”

    “父亲他们也不知？”章修严语气稍稍缓和。

    “……”

    章修严一明白过来。也就是所有人都知, 就他不知对吧？他又生气起来：“哑了？”

    “大哥不一样。”袁宁的声音还是很低, “告诉大哥的话, 大哥会担心也会分心的。大哥离家那么远，有那么多事要忙, 我不想大哥还要分神为我心。”

    章修严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敲了一, 发叮的一声脆响。他放缓了声音：“我不心你心谁？”从小到大他们几个不都归他吗？尤其是袁宁——袁宁从一开始就是他着的。

    袁宁了鼻。

    他脑袋声音低低的：“我不想一直让大哥心，所以我想快一大。”

    “所以你想直接参加升中考？”章修严早就猜袁宁的想法, 真正问时心脏却还是一阵揪痛。虽然袁宁表现得很镇定, 但章先生这次事还是吓到了他吧？其实章修严也想过, 要是自己再大一，要是自己不那么抗拒章先生的安排，也许就能帮上更多的忙, 而不是只能给家里人弱无力的安。

    可是，袁宁还那么小！章修严仔细地分辨着电话那端传来的气息，可以听袁宁微微压抑的气声。

    章修严静静等着袁宁平复好心。

    袁宁用力抹掉掉来的泪。他听来了，大哥不生气了！袁宁的声音还是带着小小的鼻音：“我想如果上了初中，我就大了。”

    章修严觉自己的心脏也跟着袁宁的鼻一一。他哑声说：“多大的人了，还动不动就哭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