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建筑研究院派来的专家组到了！”另一个人接着喊另一个消息。

    丁河也过来了，远远听着小孩的哭声、远远看着这慘伤的一幕，他心里仿佛也有什么东西轰隆隆地塌掉了。他想起了远方的父母，想起了自己从小到大背负着的期望——再也不要这样了！再也不要看到这样的事发生！再也不想自己遭受的、前这孩遭受的，再发生在别人上！

    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躺在那儿，还维持着被压时的姿态，怀里是空的，可以个小孩。他的周围散落着个破旧的麻袋，里面是新宿舍楼拆掉栅架后遗留的一些废品，不值什么钱，一般都是工人随手卖掉的。

    宋星辰三人也走到台看向废墟。

    小孩已经明白男人再也不可能醒来。他茫然地看着周围一张张陌生的脸，等看到袁宁帮忙捡过来的本，他的眶一红了：“爸爸，我不想去上学了，我们不来这些地方捡废品了好不好！”小孩的哭声越来越大，“爸爸！”

    袁宁噔噔噔地跑到隔，叫林大石一起楼，跑去找章修文。章修文听袁宁说废墟里有人，心里咯噔一。工地晚上是不施工的，但不排除有人晚上去巡查。这要是了人命，事可就大了！

    工人们昨晚就醒了，把工地外的围栏加固，不让外人。章修文三人赶到时，工人们已经了废墟那边，把那小孩拉来。可那小孩不动，哭着说他爸爸还在边，求他们救救他爸爸。工人们面面相觑，都小心地避开小孩说的那个位置挖了起来。都是常年在工地活的人，对这事都有经验，不一会儿就把那一块给挖开了。

    丁河走到章修文后。

    贾副主任一失了神。

    黄主任和贾副主任赶到现场，得知真死了人，脸一阵发白。

    袁宁跑了过去，看到这样的场景后心脏一颤。他看到那麻袋旁边掉了本作业本一样的本，捡起来一看，发现上面记着这段时间捡废品的收获。字不算多好，但一笔一划都非常用力，几乎要把那薄薄的纸勾破。

    小孩一看到男人就扑了上去：“爸爸！爸爸！我们得救了，有人来救我们了，你醒醒啊，爸爸！”小孩的嗓音细细的，带着哭腔，又隐隐有些发颤。小孩抱住男人的手臂，男人却一动不动，没有给他半回应。

    “有人在那里！”袁宁跑回宿舍里，对宋星辰他们说。

宁仔细一看，居然是人的脑袋！那小小的脑袋先开堆压在上方的泥块，接着抬手了脸，似乎在哭。

    袁宁把本合上，发现封面上写着一句字同样不是特别好的话：“要送小斌去上学！”看来就是这个目标让男人把每一笔小小的账都仔细记来。

    “省巡察厅派来的调查组到了！”有人似乎怕他们不够难受，大声喊。

    章修文报了警，巡警很快就到了。有巡警认了男人和小孩，叹了气说：“他们父俩没了房，晚上住在收容站，白天就来捡废品，没想到会这事。”

    “是个小孩，”袁宁拉着章修文往外边跑，“大概才五六岁，好像在那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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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修文察觉了丁河的到来，转说：“这些事不怪你，”他声音和缓，“不是你的错，别把担往自己上压。”

    丁河很安静。

    袁宁把本放到小孩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