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了一批人消化那些技术，然后在那些技术的基础上改变和创新，开发属于我们自己的新技术？”

    章修严。提起工作上的事，他看起来比平时更加严肃：“国这一块完全是空白的，不是技术还是人才都远远跟不上来。这个国产化的过程其实也是培养人才的过程。”

    “老师说我们现在被当成‘世界工厂’，利低、污染大的零件加工工厂都被建到我们这边来，钱却被那些有心技术的外国商人赚走了。”袁宁努力跟上章修严的思路，“如果我们有自己的技术，就不用这样了对吧？”

    章修严说：“对。”

    “大哥真！”袁宁由衷夸。

    章修严没有接话，微红的耳朵却了他的愉悦。

    袁宁瞄见章修严耳朵的变化，觉周围的空气又变甜了。到了棋协门，袁宁动手去解安全带。再碰到安全带端时，他珠一转，对一旁的章修严说：“大哥，我好像解不开，你帮我解一好不好？”

    章修严没怀疑，依言转过来，伸手替袁宁解开安全带。就在他微微俯时，袁宁抱住了他的腰，飞快地在他上啄了一。

    章修严咬牙：“袁宁！”

    袁宁忙松开手，乐滋滋地说：“大哥，我好喜好喜你。”说完他从章修严钻了去，打开车门逃似也地跑了。

    章修严看着关上的车门和空的副驾座，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填满了，可是又觉得空的。他想起刚到章家来的袁宁，那时候袁宁胆小，哭，说话磕磕绊绊结结，仿佛连喊他一声大哥都要鼓起勇气才敢开。现在这小结居然敢这样亲他，还把“好喜好喜你”这话挂在嘴边——

    章修严的神不知不觉变得柔和。

    他往车窗外看去。

    周聿林已经走到棋协门，袁宁快步跑上去和他会合，不知在和周聿林说些什么，脸上带着喜的笑。周聿林脸上表还是不多，不过看着袁宁的目光很专注，像是在看他心的仙人掌。

    章修严心一，压那无声无息钻心底的酸意。

    他刚才还对袁宁说袁宁以后会遇上很多的人，仔细一想，袁宁边早就有了吧？不是周聿林、宋星辰还是郝小岚，都各有各有的优，周聿林沉默却贴，宋星辰沉稳有度，郝小岚活泼可。还有杜骁杰、林大石——还有很多在他不敢去了解、不敢去靠近的这六年里现在袁宁边的人。

    如果他对于袁宁而言，真的只是少年时期一时的迷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