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雁秋不耐烦了：“你说不说。”

认识这么多年，多少也习惯了这样的事，乖乖在原地等着，看着袁宁往上跑的背影。鸽在袁宁走上楼时就静了来，仿佛刚才躁动起来的不是它们似的。

    袁宁走上四楼，发现楼上空空的，再一听，转角似乎有动静。

    袁宁倒不至于把一切都告诉黎雁秋。他说：“我查过这方面的资料。现在有研究表明，喜同或者喜异有时是由基因控制的，有一分人天生只会被同引，异对这一分人而言没有半引力。”袁宁望向黎雁秋，“就像大分人习惯用右手，有的人却是左撇一样。这个世界很多东西是为右手设计的，对左撇而言有危险、不太方便，所以周围的人会试图去纠正习惯用左手的人。”

    黎雁秋有些意外地看着袁宁。

    黎雁秋看着男生离开的方向，直至男生的背影消失不见，他才开：“他是我表弟，叫韩闯，二十岁的人了还像个血少年一样冲动，总闯祸，和他名字的。我外公叫我着他一，这德行我可不了，”也许是袁宁窥见了自己和韩闯之间的矛盾，黎雁秋反倒大方起来，“你以后别理他。他说的话倒也不假，如果你在意的话——”

    那男生瞪圆。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黎雁秋：“你居然对这么小的娃娃手！”

    “是宋星辰和郝小岚吧。”黎雁秋说，“

    那男生这才注意到有人上来了。

    袁宁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事。他望向黎雁秋，发现黎雁秋低垂着，微微握着拳。这就是别人的看法吗？变态，龌龊！袁宁也握拳。他跑上前挡到黎雁秋面前：“龌龊也没龌龊到你上，跟你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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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这假惺惺的样！”那男生骂咧着说，“妈的，我忍够你了！别人吃你这，我可不吃！”

    黎雁秋听袁宁认认真真地安自己，心有些愉悦。想到韩闯说袁宁是个小娃娃，如今再仔细一看果然小，那黑溜溜的睛与少年时的韩闯有几分相像。黎雁秋笑了起来，伸手袁宁的脑袋：“谢谢你的安。”

    袁宁知黎雁秋这样的人并不需要别人的宽。他对黎雁秋说：“我朋友还在楼，我得去找他们一块吃饭！”

    黎雁秋皱着眉，看向转角现的袁宁。

    那男生看看袁宁，又看看黎雁秋，咬牙切齿地走了。

    袁宁一愣，跑了过去，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男生把黎雁秋堵在走廊尽，一步步，伸手抓起黎雁秋的衣领，像是要把黎雁秋在栏杆上打。

    “我不在意。”袁宁说，“喜同喜异都是自己的事。”有时候这事连自己都控制不了，别人更没有权利指手画脚。

    “黎雁秋，别以为爷爷喜你你就有多了不起！”走近之后，一把中气十足的声音从转角传来，“信不信我这就揍你一顿！”

    黎雁秋甩开男生的手，对袁宁说：“袁师弟，你有什么事吗？”

    袁宁：“……”

    那男生说：“信不信我回去告诉爷爷！”

    那男生沉着脸站在一边，目光沉沉地望着袁宁：“哟，小护使者？”他冷笑起来，“你知他喜男的吗？他就是个变态！平时假惺惺地装好人，心里装的都是那些见不得人的龌龊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