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很忙，不时间也买不起票回来。好好的一个大学生，嫁到那鸟不生的地方去，连回家的车票都买不起了，他心里怎么能舒坦。他一封信都没回，当她最后一次打电话回来时他还骂她：“以后都不用回来了！还回来什么？”

    自那以后这女儿就再也没打电话回来，信也断了，一音讯都没有了。他拉不脸过来找人，也拉不脸让人去打听，时间久了索就当没养过这个女儿——到底不是亲生的，怎么能指望她念着骨亲？

    没想到那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没想到这女儿真的没办法再回来。

    “我就说不能嫁去，”方老先生念叨着，脸上老泪纵横，“我就说不能嫁去那地方。”

    袁宁安静地站在一旁。

    方老先生到底已经快六十岁，对生死已经看得很开。他的心慢慢平复，仔细地打量着袁宁。他刚才注意到袁宁说他被人收养了。见袁宁看着健健康康的，方老先生才稍稍放心。他看向一旁的章修严，这年轻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上有许多中年人都不一定有的气度。方老先生疑惑地问：“这是……？”

    袁宁说：“这是我大哥。我被收养的时候，最先到车站接我的就是大哥和，他们都对我很好。”

    方老先生，明白了。他知袁宁没有说谎，若不是真心对袁宁好，这一看就不普通的年轻人怎么会亲自陪袁宁过来？

    那就好，那就好。

    至少女儿的孩活得好好的。

    “回去吧。”他听医生说了，有人面替他医药费。他知他的两个儿肯定不会来，还在想是谁垫付的，现在想来应该就是袁宁他们让人帮忙给的钱。是个有良心的孩。方老先生说，“你们回去吧，我这边没问题的。前几天我没醒过来，现在我醒了，我有积蓄，你们不用担心。”

    袁宁原以为方老先生会是个固执的人，没想到方老先生会说这样的话来。这样的方老先生，怎么会和两个儿闹翻？

    方老先生仿佛看了袁宁的疑惑，拍拍病床前的凳，说：“坐吧，坐来聊一，聊完你们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