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变，人世却变化不断，儿事了，老伴不在了，老朋友也一天比一天少。和永远闪耀的群星相比，人的存在这么地渺小……”

    袁宁认真听着霍老说话。

    霍老看着袁宁沉静的脸庞，开问：“所以汲汲经营一辈是为了什么？也许你所的所有事，都没办法让你想改变的东西有半分转变。”

    这个问题太奥，袁宁陷沉思。

    章修严向来不会思考这虚无的问题，也没有开。

    过了好一会儿，袁宁才说：“虽然看上去不变，但星星还是在变的。只是宇宙太过广阔，更替过程太缓慢，所以我们才觉得它们没有变化。其实就好像人会生和死亡一样，宇宙里也会有新的恒星现、旧的恒星消失，正是因为它们也在行着这样的更替，我们才能和以前的人看到同样灿烂——甚至更灿烂的星空。”

    霍老注视着袁宁。

    袁宁继续说：“人也一样，人一代代地更替，时代一天天地发展，演化越来越灿烂的文明。”

    霍老说：“确实是这样的。”

    袁宁说：“我们生活的世界每时每刻都有新的事现，一个时代逐渐代替另一个时代，世界越来越好，越来越适合我们和我们的孙后代生存。所以，即使我们只是时代河里微不可见地渺小存在，但我们从生命开始到生命结束都在了解、适应、改变着我们在的时代，一刻都不曾缺席——这不就是我们努力的意义吗？”

    “一刻都不曾缺席……”霍老喃喃地复述着这句话。

    是啊，时代一直在改变，而他从来不曾缺席。他扛过枪，开过荒，亲历过改革开放，时代变得快，但他从来不曾被抛。

    他现在快七十岁了，还朗得很，爬上这的山也没觉得特别累。

    老朋友们大多都不在了，所以他应该好好地活去，好好看看时代还会怎么变，华国会不会再大变样，回见了面他可以嘲笑他们去得早，和他比起来简直孤陋寡闻……

    霍老站了起来，说：“我该睡了，你们也早睡吧。”

    袁宁和章修严也站起来，目送霍老钻有人替他准备好的帐篷。霍老的私人医生从旁边凑了过来，和袁宁说起霍老的况：“老爷最近总是失眠，难得他这么早就想睡。”他的语气满是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