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爷浑一震。

    “我一直在想他为什么会说这话，”黎雁秋仰起，对俊秀的脸庞第一次没有摆面对韩老爷时理应有的顺从和闪避，“昨晚我和袁宁那孩去给小闯庆生，很多人打趣说袁宁和小闯得像。我就忍不住想，这是不是就是原因？妈妈并不是韩家的亲生女儿——她自己也知，并且把这件事告诉了父亲？”

    韩老爷手一哆嗦，想到养女要与黎雁秋父亲在一起时的鬼迷心窍，再想到养女当初被黎雁秋父亲辜负也始终不向家里开，什么都明白了。当初养女年纪虽然很小，但却已经有了记忆，知自己只是替了别人的姓名和份——

    韩老爷叹了气：“没错，你母亲她不是韩家的亲生女儿。”他把当年的事给黎雁秋说了一遍。最后他沉着脸，“至于你说袁宁那孩和小闯得像，应该是巧合吧。前不久他不是还因为他姥爷的事而发现了疫苗问题——”

    “也许也不是亲姥爷呢？”黎雁秋不相信世上有这么多巧合，“您没有发现姥姥对他的态度和对别人完全不一样吗？”

    韩老爷沉思起来。

    “就像妈妈不是韩家亲女儿、袁宁不是章家亲儿一样，袁宁母亲也可以不是方家亲生的，”黎雁秋说，“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直接问一问他？”

    韩老爷神凝重，颔首说：“打吧。”

    黎雁秋拿起电话，拨通袁宁家的号码。

    第170章 

    袁宁和章修严正忙着, 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章修严拿起电话：“喂？”

    “袁宁在吗？”黎雁秋开了免提, 让韩老爷可以清楚地听到袁宁那边的回应。

    “在。”章修严言简意赅。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之后, 说话的人换成了袁宁：“黎哥？”

    黎雁秋神平静，声音也很平静：“我有一件事想要问问你。”隔着电话, 黎雁秋的语气和平常没多大区别，“你上次说去接你姥爷过来，是你的亲姥爷吗？我的意思是, 他是你母亲的亲生父亲吗？”

    袁宁心突突直。他想起了昨晚的事，即使他把话题带开了，以黎雁秋的细心还是可能会起疑心。要不然回来的路上黎雁秋也不会说那试探一样的话。黎雁秋突然这么问, 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袁宁忙捂住话筒，把黎雁秋问的问题告诉章修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