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如果是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人，那么不他了什么我都会和他一起面对。如果我和他素不相识，那自然谈不上什么接纳不接纳。”人与人之间的往来没有到那个程度，本没机会了解对方的过去。谁会对素不相识的人追究底？

    莱安笑了起来：“你小时候是个说谎，现在却这么诚实。”他注视着袁宁，“是因为有了面对一切的勇气和信心了吗？”

    袁宁说：“其实我没有。”说完袁宁顿了顿，“只是大以后发现可以的事很多，也不是一定非要走某一条路。”就像韩家大舅一样，即使不再选择原来想要一直走去的路，也同样没有改变自己的立场与信念。

    莱安把视线转向一旁红玫瑰，安静了很久，才突然叹息了一声：“真让人羡慕。”

    袁宁眉一。

    莱安没再说什么，朝袁宁摆摆手，表示自己要洗个澡睡一觉。他照袁宁的指示找到了给客人准备的拖鞋和睡衣，打发走袁宁，一个人洗了个澡，躺上床。他上没有多少沈霁云留的痕迹，只有还隐隐地痛，不过这么多年了，这样的痛对他来说几乎等同于不存在。

    莱安用手摸了摸自己上的伤疤，那伤离心脏那么近，近得连他都觉自己的心脏被它穿透了。每分每秒都在不停动的心脏明明是为全提供动力的地方，却比其他位要脆弱，只要一颗小小的弹打了去，死亡就会降临。

    死亡的觉会是什么样的？

    莱安其实不想知，他也不兴趣，他想活着，无论如何都想活着。那一刻他一直在想，无论怎么样都好，只要再见那个人一面就好——只要再让他见一面，什么都好，生也好，死也好，生不如死也好，只要能见到那个人就好。

    可是他知那个人不想见他。

    他生也好，死也好，怎么都没关系，只要不再现在他面前就好。

    过去的一切就像那个人的噩梦。

    而他是噩梦中的一分，而且是那个人最为厌恶、最想清除的分。

    莱安一觉睡到第二天凌晨，什么都没梦见。他有饿，起床找，在冰箱里找到袁宁给他留的饭菜，了，端到外面一个人吃了起来。

    袁宁听到动静走了来，见莱安一都没客气，放心来，说：“还留着汤，我帮你一。”

    袁宁去了厨房，章修严也起来了。他黑着脸看向完全把别人家当自己的家的莱安。

    莱安说：“你好歹是我亲外甥，还没宁宁大方。不就是在你这边借宿一晚吗？啧，你小时候到我家去，我可是招待了你那么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