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郡公当世雄。”

    翻译过来，可以与之结，但不能，更不能推心置腹。

    思及三人论战，秦璟不禁摇。

    他未必赞同谢氏叔侄的某些观念，却不妨碍彼此“朋友”。换成桓大司，不被视作棋已是大善，遑论其他。有此人在，阿父同晋室合兵，一统南北的谋略终不可能。

    总而言之，桓大司对秦璟的印象不错，后者却对前者持保留意见。

    见面不如闻名，概莫如是。

    任命桓容为盐渎县县令的圣旨已，南康公主亲自为儿打行装。

    “盐渎县近海，不知瓜儿能否适应。”

    李夫人帮着南康公主清簿册，划随桓容赴任的婢仆，逐一指给南康公主看。

    “这两人籍贯广陵郡，正好给郎君带上。”

    “善！”

    圈定大致名单，南康公主接过簿册，令人抄录一份给桓容送去。

    “仔细看看郎君边还缺什么。”想起会稽时差的漏，南康公主又补充一句，“跟随的婢仆仔细看好，绝不能再有会稽之事！”

    “诺！”

    桓容十岁往会稽求学，拜在周氏大儒门。

    起初一切都好，送回建康的多是好消息，其中便有周氏大儒对桓容的评语。

    到第三年，突然有健仆从会稽赶回，车上还绑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婢女。样貌只能算是清秀，一双眸却生得极好，笑起来妩媚至极，能酥了人的骨。

    得知婢女被送归的原因，南康公主当即大怒，将婢女一家罚成田。自此严查桓容边，不许再有此类心思的婢仆现。

    “盐渎县离建康两、三百里，消息来回也要几日。”南康公主了额心，语气中透疲惫，“我真是不放心。”

    李夫人放簿册，移到南康公主边，轻轻压着公主的额际。

    婢仆放轻脚步退门外，李夫人缓缓低，凑到南康公主耳边，柔声：“阿姊放心，待到郎君立稳脚跟，能撑起家门，我会亲手为夫主调一炉香。”

    南康公主闭上双，拍了拍李夫人的手背。

    室温香袅袅，良久静谧无声。

    知亲娘又给自己送东西，送的还是大活人，桓容无语半晌，到底接过簿册。

    小童抱着三卷竹简走室，额和鼻尖都沾着灰尘，脸上却带着大大的笑容。

    “郎君，这些竹简都带着？”

    “恩，都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