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离失所，千里荒无人烟，同样为后世诟病。

    桓容不知，在历史上，这对叔侄是否曾并肩作战，但在现，他们明显是拧成了一绳，聚成一势力。

    慕容垂既要和邺城对抗，又不愿轻易投靠氐人。以他手中的兵力，惹不起秦氏坞堡，八成就要打东晋的主意。

    届时，侨郡怕要首当其冲。

    “如果慕容垂叛国，举兵自立的可能有多大？”桓容着绢布，心中怀有疑问，不自觉说了。

    秦璟若有所思，许久方：“五成。”

    “五成？”桓容诧异。

    “慕容垂驻扎豫州，手中兵力不足五万。其中嫡系不足三成，更有五千是叛秦的氐人。”

    魏王和苻柳被慕容垂当诱饵，谋算了王猛一回，使得燕国朝廷不敢轻易收回他的兵权，唯恐氐人真的发兵打到邺城。

    这况，投靠氐人并不划算，但举兵自立也非良策。

    “如果此时举兵，必会被视为臣贼，他手的将兵未必乐意跟随。”

    尤其是五千氐人。

    胡人天蛮横，一言不合，动辄举兵反叛并不稀奇。

    如果叛成功，大统领自然要换人。如果不成功，为首者杀死，从者挑两个斩，余多数放过。这是胡人的数量决定，杀一个少一个，尤其迁之后，汉人死得再多，数量照样超过胡人。

    苻柳已死，如果他们返回秦国，非但不会被死，反而能得到奖赏。跟着慕容垂举兵，得到的好未必会超过前者。

    再者，慕容冲现敬服慕容垂，并不代表会无条件支持他所有决定。毕竟邺城的太后是他亲娘，燕国国主是他同父同母的兄，论亲疏远近，慕容垂总是差了一些。

    “燕国朝廷正，太傅慕容评先同太后可足浑氏结盟，后不知何故，两人突然翻脸。如今，可足浑氏联合渔王与慕容评争锋，一时半刻分不。”

    秦璟蘸着茶汤在矮桌上勾画，修白皙的手指过墨的桌面，形成烈对比。

    “此为可足浑氏，此为渔王，此乃慕容评。”

    三渍互相连接，形成一个三角。

    “可足浑氏同渔王结盟，是因二者有共同利益，究竟为何，现并不十分清楚。”秦璟说，又在三外画一，“这是慕容垂。”

    看着秦璟画的图案，桓容似懂非懂，想得了，脑袋竟开始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