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快意。”

    “正是。”一名王氏郎君，“建康有言，阿容实乃当世英才。”

    “族兄弃笔从戎，大君本叹息摇。不想，此次北伐连获大捷，大君转怒为喜，更言，先有彪之，后有献之，琅琊王氏再起有望。”

    在场的郎君多有才名，皆是家族中的佼佼者。前岁上巳节，和桓容都曾当面。

    桓容多数有印象，只是脸和名字一时对不上号。不想造成尴尬，没有轻易开，仅微笑以对，倒是予人谦逊印象。

    说话间雨势减小，由雨幕变成细丝，俄而零星洒落，随太升起，终至云开雾散。

    文武官员陆续到齐，在御两侧落座等候。

    宦者查看滴漏，确认时辰已到，当即燃火盆。

    火焰跃燃烧，殿前鼓乐声大作。

    门大开，群臣接连站起，分作两列，鱼贯走。

    鼓乐声中，司奕迈步走殿阁，脸赤红，不停打着哈欠，脚步踉踉跄跄，显然是宿醉未醒。

    不知为何，司奕忽然绊了一，见要向前栽倒，宦者连忙上前搀扶，却被他一脚踹在，不提防坐到地上。

    群臣哗然，司奕毫不理会，拍着哈哈大笑。

    鼓乐声仍在，天的笑声却格外刺耳。

    众人之前，谢安王坦之神微变。王彪之更是怒发冲冠，不是王坦之疾手快，一把将他拉住，此刻怕已经冲上去，对天“忠言劝谏”。

    看到这一幕，桓容不知该说什么。

    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

    他之前以为司奕是被渣爹刺激，又被群臣压制，憋闷得无发，才不得不借酒消愁，落得昏聩之名。压没有想到，况比想象中严重十倍！

    平时糊涂也就算了，元正朝会何等重要，岂容半轻忽。此番御前献俘，更是元帝南渡以来从未有过的盛事。

    哪怕稍有理智，装也该装上一场。

    没料到他竟是这样。

    真的是不不顾了？

    难怪渣爹要求换个皇帝，建康士族少有面反对，更是一反常态，主动帮他翻阅古籍寻找借。

    一来是渣爹势大，反对必要付代价；二来是皇姓没变，尚未真正撕破脸；三来，估计他们也忍耐到极限，为了国家颜面，再忍不这样的天。

    转念又一想，司奕是自己愿意这样的？

    了几年的吉祥，始终安安稳稳，突然间大变，岂能没有原因。

    桓容抬起，视线穿过人群，落在哈哈大笑的天上，突觉一阵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