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是学校里尤其关注的尖班。

    当戚山雨他们站在这个班级所在的走廊里，透过窗往里看的时候，见到学生们正在规规矩矩地行着模拟考——即便他们的班上刚刚死了个同学，而且几个穿制服的警官和法医就站在他们窗外，也不过只有那么三五个学生抬看了两，又很快低去，埋首继续奋笔疾书。

    “你们看，总不好站在这儿问话吧……”

    陈老师状似为难地皱起眉，“要不，等他们考完这一场，我再叫一些同学来让你们问问况。”

    她朝走廊尽的小谈话室比了比，“请几位先到里稍等一会，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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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生们的这一场考试，足足让他们在办公室里等了两个小时。

    在等候的这段时间中，趁着陈老师也不在这儿，几人聚在一起，梳理了一目前整理到的线索。

    “据校工的说法，他昨晚大约十左右，还例行在湖边例行巡逻过，当时并没有发现湖里有任何的异常。”

    安平东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翻刚才他们问来的证言。

    “如果他没有漏看湖里的异状的话，那么是不是说，苏芮芮的死亡时间，是在昨晚十到今天早上六半这段时间呢？”

    他扭看向单人沙发上坐着的柳弈，“柳主任，泡在里的尸，能准确判断死亡时间吗？”

    柳弈靠坐在沙发背上，睫低垂，状似闭目养神，好像本没听到安平东的问话，既没有抬，也没有回答。

    “柳主任？”

    安平东提音量，又叫了他一声。

    柳弈这才像是从小憩中醒过盹来，抬看向安平东，“你刚刚说什么？”

    “我问你，如果是泡在里的尸，你有办法确定她的死亡时间吗？”

    安平东把问题重复了一遍，又挑起眉，用揶揄的神在他上来来回回地扫了两遍，“柳大主任看来昨晚‘忙’啊，不然怎么这么累呢？”

    他话中的意有所指太过明显，江晓原听懂了，盯着自家老板，促狭地嘿嘿笑了两声，还在对方的视线懒懒扫来的时候，夸张地眨了眨。

    然而戚山雨和李瑾却都笑不来。

    戚山雨只觉得如坐针毡，不知应该将视线往哪儿摆才好，而李瑾则满脑都是自己不久前的推测，目光盯在柳弈的手腕上，只恨不能将那两被衬衣衣袖掩住的痕迹盯个丑演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