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

    他顿了顿，给了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夫妻俩足够的时间去消化这个消息，然后微微一笑，忽然开始说另外一件事。

    “我就直说了吧。”

    虽然只是看不到脸的脖特写，但在从没有见过尸的普通人看来，那白惨惨的肤和背景里纠结成团的发，以及上面淤红的伤痕，只匆匆瞄上一就觉得骨悚然，本提不起一儿勇气看个仔细。

    坐在柳弈旁边的戚山雨，显然没料到柳大法医在刚才的一个小时里面，会有如此重大的发现，闻言也双微睁，然后很快调整了表，掩饰住神中的惊讶。

    苏芮芮的父母先是吃惊地互相对视一，在双双反应过来柳弈这话中的义之后，又一同看向戚山雨，“可是，警官同志告诉我们，芮芮是淹死的啊？”

    “去年4月，S省T市第二中初一学生赵某，因期遭受同学暴力霸凌，某日在躲避的过程中，不慎坠楼，送医抢救无效后亡。事后，肇事三人被

多了一个穿白大褂的俊青年，看到她来，站起朝她温柔一笑，用略显沙哑的嗓音自我介绍：“你好，我姓柳，是负责你们女儿的案件的法医。”

    而红发女人只探看了一，就立刻发一声短促的尖叫，仿佛那两张照片是两只活蜘蛛似的，整个人往后一弹，退开了足有两个位远。

    “掐……掐过的痕迹？”

    红发的女人捂着，一副惊魂未定的愤怒模样，瞪着柳弈，声音依然还在不停地颤抖，“你到底想什么！！？”

    柳弈依然维持着淡笑，小幅度地摊了摊手。

    “是这样的。”

    他给那两夫妇看的，是他刚刚在苏芮芮的脖上发现的两不显的淤痕的照片。

    柳弈脸上的笑容依然很温柔，绅士地伸手比了个“请坐”的手势，示意她坐说话。

    “怎么还来了个法医？”

    “关键是，这两张照片上的痕迹，确实可以证明，她曾经受到来自于另一个人的暴力侵害。”

    “这是在苏芮芮遗上找到的伤痕。”

    酒红卷发的女人皱起眉，语气听起来很不兴，“怎么这么啰嗦啊，不是说了不解剖吗？你们可不能无视家属意愿来啊！”

    中年男人拿过照片，看清画面上的容之后，脸隐隐有些发青，眉也拧成了一个麻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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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东西！”

    他一对凤弯成月牙状，那温文尔雅又风倜傥的笑容，对三十的女人尤其有诱惑力，把苏芮芮继母的满腔不耐全都堵了回去，脸颊微地撇开，摆“姑且听听你说什么”的表，一声不吭地坐回到原本的位置上。

    柳弈微笑着纠正了他们的说法。

    “那、那又怎么样？”

    “苏芮芮的尸确实是在学校的湖里发现的，但死因嘛，现在还不能确定肯定就是溺。”

    柳弈朝她勾了勾角，“我在你们女儿的脖上，发现了有人用手掐过的痕迹。”

    因为太过惊惶而且气愤的缘故，苏芮芮的继母连声音都劈了，“你想吓死我们吗！？”

    柳弈从一个文件夹里两张照片，端端正正地摆放在苏芮芮父母的面前，“请两位先看看这个。”

    “我有些新发现，想和先生和夫人说说，两位听完了，再决定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