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室寻求同僚的技术帮助，反而倒像是去寻仇踢馆的。

    戚山雨愣愣地看着柳弈走路带风、越走越远的背影，好半天不知应该作何反应。

    “那啥……”

    直到连柳弈踢踢踏踏的脚步声都听不见了，他才呐呐地问了一句：“你们柳主任，是和证科的儿有什么仇大恨吗？”

    “没、没有吧……”

    江晓原嘴角微微搐，一个哭笑不得的尴尬表，地回答，“非要说的话，大概是……同相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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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可以关灯了。”

    柳弈朝江晓原了，示意一切准备就绪。

    江晓原闻言，手立刻往墙上的电灯开关上一拍，“啪”地一声之后，安装在浴室屋的最大光源顿时消失了。因为窗已经提前用黑塑料薄挡住，灯关掉以后，整个洗手间暗得宛如在黑夜之中。

    “哇哦，真是够彩的！”

    安平东倚在门框上，只随便扫了一，都不用柳弈多解释，就已经看到洗手间地板上到都是斑斑驳驳的蓝荧光。

    在脑海里将它们自动转换成鲜红的血迹之后，他忍不住发了一句叹：“如果不是知这儿是女中生的宿舍寝室洗手间，我还以为是什么持刀行凶的杀人案现场来着。”

    “虽然没持刀，不过，这八成确实是杀人案现场没错。”

    柳弈一边盯着江晓原去血样采集，一边淡淡地勾起角，“毕竟，苏芮芮很可能就死在了这里。”

    “可是，苏芮芮明明是淹死的，这满地血迹又是怎么来的？”

    黑暗之中，安平东看不大清楚柳弈的表，不过还是从他的声音中分辨了那声几不可闻的冷笑。

    “是鼻血吧？”

    站在旁边的戚山雨替柳弈回答了搭档的问题，“苏芮芮的鼻骨折了，这些应该是从她受伤的鼻里来的鼻血。”

    “嗯。”

    柳弈，“鼻骨骨折常常会伴随鼻腔粘的损伤，有些严重的甚至会引起脑脊鼻漏，这样的血量，是完全可能的。”

    他指了指满地的蓝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