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洋网络电话就立刻拨了过来。

    “怎么，我有说过东西是要送你的了？”

    听筒里传来柳弈的声音，嗓音压得有些低，还隐约着儿笑意。

    “你边有小娃娃？”

    戚山雨听到柳弈那传来幼儿特有的，又又糯的笑声，听不清说的是什么，只是距离话筒很近，而且似乎玩得正开心。

    “嗯，我大哥的儿。”

    柳弈正躲到客厅沙发的最角落里，把小胖墩儿抱在上，一手着他的小爪挥来舞去，把小孩儿逗得咯咯直笑，一手拿着电话，和戚山雨扯着闲话。

    “你别转移话题，我刚才问你喜哪个颜，你怎么就知我是打算送给你了？”

    戚山雨愣了愣，音调略略提了一些，十分耿直地问：“不是要给我的吗？”

    “好吧。”

    电话那的柳弈哈哈笑了起来，“确实是打算送你的。”

    笑完以后，他朝频繁朝他的方向投来窥探的目光的妈妈和大嫂眨了眨，“你快挑一条，然后我可以理直气壮地说，围巾我已经送去了。”

    戚山雨那沉默了片刻，“我不能收你的礼。”

    他这句话的语气很决，所谓无功不受禄，尤其是柳弈送礼的手笔向来大方得惊人，他就更加不能接受。

    “哈哈哈！”

    柳弈在电话那笑得更了，“不要，这不是什么贵价的奢侈品，不会让你犯什么思想错误的。”

    他向戚山雨解释那两条围巾的来历，“那是我大嫂亲手织的，让我送给朋友。”

    柳弈刻意省略了“朋友”二字前面的“男”字定语。

    “像这样的手工制品，拿去送给我其他的朋友，好像也不太合适，想来想去，还就只能给你了。没关系，你挑一条吧，反正就当我是借献佛，送你件圣诞礼好了。”

    他原本是心想着，反正自己刚回国不久，国够的上“好友”标准的也没几个，而且这没牌的手工制品，总透一难以言喻的暧昧亲昵，随便送给不大熟的朋友，别人不一定能看得上之余，反而还容易引来不必要的误会。

    而送给戚山雨，就没有这样的顾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