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卖小哥说，他今天比预定的送时间早了大约十几分钟到达，站在门外了很久的门铃，没有人应门，于是拨打了订单上的手机号码，却听到铃声从屋里传来，而且听得来，手机响起的位置离门相当之近。

    柳弈站起，朝安平东，又瞥了一足足比自己还迟了二十分钟才赶到的学生。

    订单里林林总总叫了四个大菜，加起来有四百多块，而送餐时间则被定在了今天中午十一半到十二之间。

    “我刚刚到楼找尸的第一发现人问话去了。”

    当民警接到警赶来之后，这位是说什么也不肯跟着警察上楼去指认现场了，连后来安平东找他问话，小哥也跟只受惊过度的兔似的，瑟缩在楼梯，哆哆嗦嗦地陈述着他的送餐惊魂记。

    “现在还不好说，也不知有没有用。”

    “我们查过了，单的号码和付款账都是属于屋主黄祥的。”

    他顿了顿，又补充：“我猜想，他之所以如此作为，就是为了让尸

    大家顺着他的指看过去，果然看到窄窄的鞋柜有一粉笔的标记，应该就是当时搁手机的地方。

声有节奏的敲击声，几人回，就看到戚山雨的搭档安平东站在门外，边还跟着柳弈的研究生江晓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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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伙儿吓了个半死，哆嗦得跟只雨打的鹌鹑似的，看着都可怜，我就让他呆在楼，找个地方坐着说话了，也省得万一倒了更麻烦。”

    安平东把“有意思”三个字咬得极重，听着有儿咬牙切齿的味。

    “呵，这事儿，说来还有意思的。”

    “喏，手机就在那边，我们来看的时候，上还着充电。”

    小哥当时觉得有些恼火，伸手拽了防盗门一，立刻发现门竟然是虚掩着的，他就自己将门拉开，然后试着扭了一层木门的门把手，结果一扭就开了。

    江晓原接到柳弈扔过来的凉飕飕的视线，狠狠打了个哆嗦，不由自主地往安平东壮的形后面躲了一步。

    安平东利落地换好鞋，走到围在尸边上的几人边，“这是发现什么了？”

    柳弈一听，恍然大悟状，想起自己竟然漏了这茬儿。

    据安平东问到的况，作为尸第一发现人的小哥，是市里某海鲜烧烤店专送平台的外卖员。

    “对了，我还没问，这尸是怎么发现的？”

    他接的这张单上打印的单时间，是4月16日，也就是昨天晚上的十一三十二分。

    “我问过冯法医，她告诉我，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是晚上八、九左右，但外卖平台却是在晚上十一多接到订单的。所以，我觉得吧，当时单的，应该是还留在屋里的凶手。”

    安平东说完这一段之后，抬手朝大门玄关的鞋柜指了指。

    “发现尸的，是一个送外卖的小伙儿……”

    “安警官怎么才上来？还劳烦你把我那不肖弟给捎上来了。”

    安平东“嗨”了一声。

    接着，外卖小哥自然是一就看到了横陈在客厅显位置的半光着的血淋淋的男尸，当即吓得魂飞魄散，连手里提着的饭盒也扔了，连带爬跑楼梯，一直狂奔楼，才想起还得报警。

    柳弈客气地问。

    “你们蹲那儿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