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端起桌上的杯，喝了一大里面的茶：“只能顺着他的关注表一个一个排查，看看有没有人记得他最近在直播里说过什么了。”

    戚山雨想了想，“搞不好，犯人就在这个列表里面也说不准。”

    “卧槽小戚，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就要去烧香了！”

    旁边另一个刑警立刻回：“现在就怕人不在里面呢！”

    如果死者和凶手的联系仅仅止于网络的话，在通讯设备丢失，找不到确切的联系记录的时候，要一个一个平台地丝剥茧，仔细排查来自全国各地的千百网民，是一件非常非常艰难的事，如果展不顺利，一个案拖上两三年绝对不是什么稀奇事儿，还有甚至就此拖成了无公案的。

    戚山雨在安平东旁边的一把椅上坐，取过资料，开始一行一行认真阅读技术组刚刚传过来的数据。

    他在脑中仔细地回忆着嬴川的罪犯心理侧写——一个大、英俊、充满魅力的同恋，而且经济况宽裕，能够随手送价值十多万的贵重手表，加上现在发现黄祥家里的电脑丢失，他可以想象，对方八成是通过网络与黄祥联系，然后再用赠送贵价奢侈品的手段引死者，最后以“约会”之类的借上门行凶……

    ……

    戚山雨如此琢磨着，思绪却不由自主地越飘越远。

    他想到今天在会议室里遇见的嬴川。

    这是戚山雨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市局特聘顾问，也是第一次看到他现场的犯罪心理侧写。

    不得不承认，那位嬴教授相貌堂堂，举止稳重，上带着一令人很容易为之心折的气质，由他中说的每一句话，都显得那么笃定而自信，非常有说服力。

    而如此的嬴川，和柳弈接吻了……

    戚山雨只要一想到不久前自己隔着玻璃看到的景，就仿佛有一针扎在他的心尖上一样，到一阵一阵尖锐的刺疼。

    法研所病理科的主任办公室门板上有一块条状装饰窗，上面镶嵌着一块玻璃。这样的设计，是为了方便外的人透过玻璃，看办公室的小客厅里有没有人，而且又不至于影响到里面的人工作。

    戚山雨当时隔着玻璃看了一，虽然既看不清柳弈和嬴川的模样，也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但两人的语言却是不会骗人的——他们靠得极近，脸面相贴，完全就是个接吻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