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

    柳弈的冷汗顺着眉骨往淌，蛰得额角的伤一阵一阵地刺疼不已。但他不敢表现任何异常来，只能继续引着凶手多说一些话。

    “对，是我的。”

    赵携已经很久没有一气说那么多的话了，他清了清涩的嗓，看向侧躺在床上的柳弈，“是我杀了他们。”

    他杀了前男友郁学义之后，惶惶终日了许多年。

    终于，在几个月前，赵携的HIV染发展到了艾滋病阶段，连续低了一个多月，两条的肤了卡波西瘤，最后在上了恶瘤。

    到了这个阶段，他已经知自己没多久可活了——他会孤孤单单地躺在病床上，忍受着癌症末期的极度疼痛，像一件大型垃圾一样，在世人的唾弃中死去。

    就在赵携心灰意冷的时候，他看到了东城郊新垣影视基地发现白骨尸的新闻报。

    这个消息就好像是在堤坝上凿的一个，令他久久压抑在心的怨愤和恶念，瞬间冲破了心防，决堤而。

    这八年以来，他一直都觉得惶惶不可终日，他在等，等哪一天埋在泥沼里的尸首被人发现。

    但他等了这么多年，恰恰在生命快要走上终结的时候，这白骨才终于现世了。

    “导师告诉我，这就是天意。”

    赵携嘴角的诡笑更加明显了：“是上天指引我，要在这最后的时刻，留活过的痕迹。”

    “导师？”

    柳弈地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

    “是啊，我最敬的导师。”

    赵携忽然放声发几声嘶哑的大笑，“我杀了那些人，他们都该死！该死！他们都脚踏几条船！他们都是滥的人！和郁学义一样，他们都该死！”

    “等等！”

    柳弈顾不得自己还在目眩之中，奋力地抬起，“你找上我的理由，不会也是滥吧？！”

    “说得对啊！”

    赵携的过嘴，“我看到你们在酒吧里吵架的景了，你——就是那个第三者吧？”

    “我……！”

    柳弈一时间只觉得又怒又气，真是气得快连肺都纠在一起了。